调研到了最后一天,谢澜基本把涉及杭州的历史地理问题都过了一遍。历史学院的学生们对谢澜的崇拜达到了顶点,张罗着在楼外楼吃饭。这是在杭州的最后一晚了,谢澜能理解学生们高兴,也同意了。 学生们坐了两个大桌,梁淞没有坐到谢澜那桌去。楼外楼的菜好,但是谢澜吃不下,人的欲望是相互拮抗的。梁淞那桌有人点了黄酒,梁淞也倒了一杯。她本来不喝酒的,可是心里有事,一连灌了几杯下肚。 回房间时倒也还好,梁淞先进来的,谢澜还在外面和学生说话,叮嘱明天准时出发。梁淞趴在书桌上,想到这是在杭州的最后一夜,过了今天,她就不可能和谢澜这样接近了。 那就表白吧,梁淞心里想。这个想法让她一惊,同时意识到:酒精可能上头了。 糟了,自己的酒量原来那么差吗? 谢澜走进来了,窗前拉着纱帘,窗外是万家灯火,房间里有一个人坐在那里,谢澜一恍惚,生出一种她是在等自己的幸福错觉。走近了,谢澜才闻到,酒气很明显,她有点担心,犹豫了一下:“梁淞…?…” 这是谢澜第一次私下里叫她的名字。她是北方人,发音简短,梁淞心弦颤动。 梁淞摇摇晃晃的,试图站起来,谢澜佩服自己,这时候居然想到“如玉山之将倾”这一句。 梁淞还在晃,谢澜下意识地扶住她,两个人身量差不多高,此时面对面,距离如此之近,对方的脸都有些虚化了。 谢澜闻到了梁淞身上的酒气,还有一种年轻女孩特有的荷尔蒙的气息。她不便对着梁淞的脸说话,就侧过去,声音喷洒在她的耳边:“梁淞,快去休息…?…” 湿热的气息裹挟着她磁性的嗓音,扑向梁淞的耳垂,梁淞第一次感受到那种痒,她略向后退,让自己能看清谢澜的脸。谢澜第一次这样近地打量梁淞,其实她的轮廓是硬朗的,但是因为那双温和澄澈的眼睛,透露出一种大型犬的驯顺感。此时这双小狗眼睛,正湿漉漉地望着她。那里面的意思,谢澜懂得,她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梁淞的吻急切地落下来,她似乎还不会接吻,只会啃咬谢澜的嘴唇,在她的双唇上留下细密的牙印。谢澜有些痛,但这轻微的刺痛反倒激起她的欲望,疼痛是情欲的标尺。 谢澜接受着她的啃噬,感受着年轻人生涩而真挚的欲望。她听到了梁淞紊乱的鼻息,那声息瓦解了她的防线。手攀上她筋骨分明的背,抚过她后颈处有些扎手的茸发,最终扣在了她的后颈上。而梁淞的手,还笨拙地揽着谢澜的腰。可是那滚烫的温度,让谢澜的小腹一阵阵收紧…?… 梁淞有些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