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地方插刀子,还将那份记忆给弄脏了。 想到这里,洛加更慌了,他的脑袋里变得乱糟糟的,像是被无数个毛线团缠绕,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将那本相册收起来,好像只要相册回到了原位,这后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一样。 可他太乱了,下床时一不留神踢到了床脚,疼的他闷哼一声险些摔出去,尼克尔森猛地倾身将人拉了回来,他劲用的有些猛,拉着洛加摔回床上。 “你慌什么?”他将人紧箍在怀里,“病毒还在你的手臂上,并没有到脑子里,你的脑子还是完整的,它没有一点问题,告诉我小家伙,你在慌什么乱什么?” 洛加摇了摇头,他在尼克尔森的言语中慢慢安静下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乱什么。 他不想看着尼克尔森不开心吗? 好像是这样,洛加不想看尼克尔森不开心,尤其是因为他变得不开心。 “我在生我自己的气,”洛加撑着身体,他没有挣脱,却也不敢靠在尼克尔森身上,“亨顿先生,请你原谅我,我不该提起,并且追问你的伤心事。” 他说的声音不大,却也能让尼克尔森听得清楚,他没有回头,只留给尼克尔森一个后脑勺,微微底下的头牵出了白皙脖颈。洛加的头发有些长了,发丝落在衣领上,将脖颈遮的模糊。 “撑着不累吗?”尼克尔森把人摁在身上,他舒开两条腿靠在了床头,“你怕我生气是吗?” 洛加点点头,十分小心的靠了过去。 白发扫过下颌,尼克尔森偏头躲了躲,他瞧见了洛加垂下的眼帘,睫毛是与头发同样的白色。 尼克尔森疑惑地说:“你为什么总怕我生气呢?昨晚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对你很凶吗?” 洛加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不凶。” 这下子尼克尔森更不理解了,他接着说道:“那是为什么?我一直觉得你很怕我,现在看来这不是错觉,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你怕我的理由。” 屋里光线昏暗,煤油灯亮在床脚,昏黄的光将洛加衬得可怜,他垂着脑袋,手指拨弄着衣袖上的扣子,久久不肯回答。 其实也不是怕。 他靠在尼克尔森胸前,大齿轮隔着衣服皮肉,在他后背转动,他回首侧目看向尼克尔森,接着又垂下了头。 是什么时候起的心思呢? 反正不是当下。 又是为什么起了这不该有的心思呢? 反正不能怪尼克尔森。 洛加紧咬着牙,生怕自己说脱了嘴,他将那呼之欲出的字眼憋回舌根,接着又在舌尖狠狠地咬了一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