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历,”他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上面每隔两天就会被一个圈圈起来,按照我的经验,弗莱尔先生今天可能会逃针。” 洛加被戳穿了心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自觉的落后了两步,他低下头,伞沿把尼克尔森膝盖以上的部分全部遮住,他只能看见尼克尔森踢起的鞋边的土。 “不是的先生,我只是忘了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的皮靴蓦地停了下来,接着鞋尖转了个方向,那双鞋向着他走了过来,“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一点都不想去打那个针。” 皮靴停了,尼克尔森坏笑出声:“为什么呢?”他倒退着走,“让我来猜一猜…” 尼克尔森说着要猜,但又不说话了,他像是在洛加头上悬了一把铡刀,绳子握在他手里,时而松一松,又时而紧一紧。 洛加盯着一张涨红的脸藏在伞下,看着那鞋尖越退越远,他的脚尖不断的抓着鞋底,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皮靴逐渐退出视线,眼前是一片静止的土地,松软的土弱化了尼克尔森的脚步声,洛加听着尼克尔森好像停了下来。 洛加抬了抬伞,想要看看尼克尔森在哪,可他伞才抬了没有三寸,就听见了一声沉闷的砰响,像是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起,接着是尼克尔森一声低低的咒骂,伴着玻璃摔碎,还有液体泼洒的声音。 空气里霎时弥漫开一股刺鼻的味道。 洛加一把将伞掀开,只见尼克尔森正站在一边,弯下腰擦着他的皮靴,一旁站着五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后面三个一脸惊恐的看着你了耳根,前面两个则瞪着眼睛看着两步远的脚下。 那五位研究员都托着一个托盘,只是别人的托盘上都有一个白布,白布下盖着或大或小的方形的东西,好像是盒子,只有打头的这位托盘上是空的,白布搭在小臂上。 “我完了…”打头的研究员双手发颤。 洛加沿着研究员惊恐的目光看向地面,一地的玻璃碎片间是被浸透了的土地,大块的玻璃上还沾着透明的液体,在阳光下亮的好看。 “我会死的…”那个研究员浑身都开始发抖,听声音好像快要哭了,“我办了天大的错事,托特医生不会放过我的…” 洛加扭头看向研究员,接着又看回地上的那团白,他慢慢走过去,慢慢弯下腰,那股让人恶心的味道越来越浓,洛加顿了一步,下一瞬又忍着恶心俯下身。 那团白上沾了不少土,洛加伸出手,犹豫着要不要碰一碰。 “别碰!”尼克尔森的声音撞破宁静。 洛加吓了一跳,猛地向后退去,他回头只见尼克尔森快步走来,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拽离五六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