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脸颊。 同样的坑,莫灿瓔不会再跳第二次。她甩开了康言禾的手,冷下嗓子,连正眼也不肯看向他,「那是你和姜信日的赌注,与我无关,我也没有答应。」 「我不喜欢你,甚至称得上讨厌。」话说得不留馀地,就是要让眼前的人死心,「拜託你不要再靠近我了,我有喜欢的人,很喜欢他,不会改变地。」 话落,莫灿瓔走向了姜信日,留下一脸错愕的康言禾呆在原地。 姜信日一个人坐在长板凳的最角落,看上去像个落单的小孩,落寞。头顶还披着毛巾,汗水顺着发丝,一滴滴落下了地板,形成滩滩的水花,像是泪水。 莫灿瓔看得好心疼。 眼圈内,映入了熟悉的球鞋,姜信日刻意撇过头,率先下达逐客令,「不要靠近我,我输了比赛,就该遵守承诺。」 姜信日拿着毛巾的一角摀住了自己的脸,看似在擦汗,莫灿瓔却比谁都清楚,他是在偷偷地难过、偷偷地假装坚强、偷偷地装得漫不经心。 他其实心里在意得要命。 「你们的打赌是你不能来找我,不代表我不能来找你。」 语末,莫灿瓔蹲在姜信日的身前,探了头,想与他对视。姜信日却说什么也不肯就范,不断地躲开她的视线。一个进攻,一个退缩,是他俩谈恋爱的模式。 跟小学生没两样。 「姜信日看我。」莫灿瓔受不了姜信日的躲躲藏藏,扯下了他的毛巾。 片刻,姜信日觉得特别的赤裸,像是遮羞布被人扔掉般的,无处躲藏。 姜信日缓缓地抬头,以为对上的会是莫灿瓔纯净的双眼,没想过看见的会是自己的齿轮,如此熟悉的物品。当时他毅然决然地把它交付了出去,就是没要收回来,如同爱情,给出去的全都是心甘情愿,本来就不要求所谓的回报。 于是乎,姜信日是有些心灰意冷,鼻尖也跟着酸涩起来。 「原来和康言禾打赌就是你追我的方法。」莫灿瓔嘲讽的轻笑,「有够烂。」 姜信日觉得羞愧。他以为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就像他的父亲对母亲一样,义无反顾地去爱,去守护。 倒头来,他也不过就还是孩子,在失去中反覆的挣扎。 「青春对我而言就像是一场闹剧,你是这场闹剧中,唯一的主角。我们都荒腔走板的青春里,踽踽独行太久了。」莫灿瓔解开了掛在齿轮上的扣环,圈在了姜信日的脖子上,「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要在一个人向前,你有我,我有你,我们一起向前,难道不好吗?」 面对爱情人们总是会变笨,笨得无可救药,明明是简单的问答,姜信日却听不懂莫灿瓔的暗示,偏了头,看上去和个傻子没两样。 莫灿瓔忍不住的叹气,「看看齿轮后的学号。」 姜信日像个傻瓜,说一做一,也才发现齿轮后的学号,有些陌生却又熟悉。姜信日呢喃了一遍又一遍,才认得这串学号的主人是谁。 「你把你的齿轮给我?」 莫灿瓔点头,拉出了藏在衣服底下的项鍊,和姜信日身上的那款,是相同的,是工程学院的象徵,是工程师的心,唯一不同的是,刻在齿论后的学号。 「我说过,我会把你的心找回来,现在我做到了。你的心,在离我心脏最近的一个地方,听着彼此的心跳,共生共存。」莫灿瓔将掌心贴在了姜信日的左胸上,一下下的心跳,短而急促,彷彿要衝去胸口,「我也把心交给你保管,别弄丢喔!不然我会很伤心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