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梦,真实的让莫灿瓔感到心慌。她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姜信日的那声「好」离她很近,近到语调中的颤抖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莫灿瓔不敢去细想,她就当是梦,而姜信日也答应了她这无理的祈求。反正装聋作哑是她擅长的,只要自己不觉得尷尬,别人也没有立场指责自己的错误。 待在医院的时间简直度日如年。 莫灿瓔和方芝妍说过,不喜欢待在医院,闷又烦,时不时又会听见哪位老人家不想吃药而闹脾气,又或者小孩哭喊着不要打针,想要回家。 这些细碎的杂音,起初只会让人感到烦躁,但在越来越多,时间被拉长后,一次、两次、三次,是人都会受不了,情绪甚至会被渲染。 莫灿瓔拿着枕头摀着自己的脸,明明才住院两天,她却觉得住了一世纪之久。 她拨了电话给温天乐,要他动用关係让自己出院,她真的没办法继续待在这受苦。甚至还开口威胁他,要是不按照自己的话来做,就要跟他绝交。 温天乐是有受到一丝丝的威胁,闷闷地回应了句:「可是你妈妈要我别瘦你的威胁,让你好好待在医院休息,我不敢……」 懒得听温天乐继续瞎说,莫灿瓔直接了当的问:「你要听我的还是我妈的?」 「莫妈的。」 「你跟姜信日都一个样,都是叛徒。」 莫灿瓔掛上了电话,眼看唯一的希望也要投靠敌人,她也就只能认命地待在这令他窒息的地方。往好处想,至少不用去上课,可以睡到自然醒,睡觉好像是现在唯一的休间娱乐。 一放松下,莫灿瓔感觉睡意袭上身,明明已经睡了好久,她却好像是永远睡不够,时鐘规律的滴答声,是最助眠的白噪音。 正当她要进入睡眠週期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莫灿瓔有些起床气,她拉下被子,伸长手捞了柜子上的手机,口气很不是友善,「谁啊?要干嘛?有话快说,你打扰到我睡觉了。」 「对学长讲话可以这么没礼貌吗?」 仅仅「学长」两个字让莫灿瓔想起了一个人。瞬间睡意全消,打直了身子,看了来电显示,捏了一把冷汗,「韩于杉你闹什么!害我以为是吴政书。」 眼看自己的伎俩被识破,韩于杉笑道:「你们这些新生真的都很怕吴政书。」 「才不是怕他,是他有病,动不动就爱生气。」话落,莫灿瓔配上一个招牌的白眼,「别说他,说他晦气。」 「你怎么打给我呢?是想我了吗?」莫灿瓔打趣的问。 对其他人,莫灿瓔绝对是不敢如此轻浮,对韩于杉,她可以完全的口无遮拦。因为她知道,韩于杉非常喜欢薛沐恩,喜欢到可以视而不见薛沐恩所有糟糕的行为。 「听说你住院了,还好吗?」 「好的很!简直可以出院了。但我妈不知道在瞎紧张什么,逼着我要多住院几天,确定没有任何后遗症才能出院。」 「那要我去探病吗?我等下没课。」 「来看我得准备伴手礼的,刚好我现在很想喝红豆汤。」 「没问题的,等会儿见。」韩于杉笑着掛上电话。 莫灿瓔发自内心的灿笑,心满意足地看着暗掉的萤幕,期待韩于杉的红豆汤。 掛上电话的时间也不过短短的几分鐘,手机铃声又再度响起。莫灿瓔以为是韩于杉,所以没多加思索的接起,说道:「怎么了?忘了什么吗?」 「是你忘了想我。」 「……?」莫灿瓔觉得莫名其妙,心想,是哪个忘了吃药的神经病,拿下手机,发现是一串没看过的号码,她直觉想掛断,对方却不要脸的接续道:「别掛电话,我是薛沐恩。」 闻言,莫灿瓔犹豫了会才打消掛电的念头战战兢兢地问道:「你要干嘛?」 「关心你啊!你不是住院了?」 「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吗?」薛沐恩失笑,「我也是校之月,那天开会我也在。需要我去看你吗?我很乐意的,只不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