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整晚,她听不懂医馆话,不知……你能否……” 柳巧不假思索地答应:“魏七郎君,飞来医馆对奴有救命之恩,奴必定用心照料。” “走。”魏璋带路。 …… 罗医生和花主任一起,准备找件最小的病号服改成束缚衣,来保证病患和照顾者的安全。 可惜这两位精准的外科手,改衣服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折腾了好几次,加长袖子就是缝得不行。 正在这时,魏璋带着柳巧到了门诊三楼,都是成年人,短短的路程足以平复内心的愤懑。 魏璋打趣道:“哟,花主任,罗医生,你们还喜欢缝补?” 罗医生默默开始拆第六次线,完全不理。 花主任扫了一眼魏璋:“魏七郎君,你行你上。” 魏璋乖乖后退一步:“奴不行,花主任见笑了。” 柳巧赶紧行大礼:“见过医仙。” 花主任和罗医生互看一眼,觉得这位穿保洁衣服的大郢女子可能是希望,问:“不知你会不会制衣?” 柳巧连连点头:“奴会,家里缝缝补补的事情都是我来做。” 罗医生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你能听懂我们说话?” “奴到医馆半月有余,听得多了就会了,”柳巧的脸上有泪痕,眼睛和眼尾还泛着红,笑得像雨后春花般温润,“不知医仙要做什么?” 罗医生把束缚衣的原理和用途说了一遍,其实就是衣袖加长到能当绳子使的程度。 柳巧在看完罗医生的比划后就明白了,立刻拆开、对合……只忙活了一刻钟,就把对接的长袖部分收拾得服服贴贴。 收拾完以后,柳巧把凑和版束缚衣交到魏璋手里:“魏七郎君,您扯一下。” 魏璋用力试了试,缝得够结实,病号服也够牢,不错。 花主任和罗医生顿时放心多了,看护的人既精通大郢语、还会说普通话,束缚衣也有了,今晚可以放心休息了。 罗医生带着柳巧去了单人病房,花主任和魏璋跟在后面,开门一看,白发老媪连手指都没动过。 然后,大家发现了异样,因为不止白发老媪,就连柳巧都一动不动,啊这……这是什么奇怪的连锁反应? 罗医生轻拍柳巧的肩膀:“柳娘子,你还好吗?” 柳巧刚止住五分钟不到的泪水再次落下,跑到老媪跟前,握住她干瘦的手,哽咽着问:“刘阿婆……是你吗?你的头发怎么全白?发生了什么事啊?” “刘阿婆,你还认得我吗?我是柳巧,我们两家是邻居,小时候扭了脚踝,还是你替我按好的,刘阿婆……你看看我啊,我是柳巧……” “我出嫁的时候,你还给我添了妆的……刘阿婆,你不记得我了吗?” 白发老媪仍然一动不动,但从没有生气的木僵状态,透出些许活人的气息,仿佛被掏空的躯壳重新注入了灵魂。 罗医生见状直奔心理咨询门诊,拽着莫医生往单人病房去,走得飞快,边走边说:“有反应了,在急诊做保洁的大郢姑娘是她的邻居。” “不停地和她说话,老太太总算有了点人气。” 这下,莫医生走得比罗医生更快,第一时间冲进单人病房,就被跪到自己面前的柳巧吓了一跳,虽然听许多医生说过受大礼的惊吓,但亲身经历更震撼。 “女医仙,刘阿婆怎么了?她生病了吗?为何连我都认不出来……”对柳巧来说,失去所有亲人、屋子被毁以后,忽然遇到邻居刘阿婆,真是比梦还美好的事。 可……怎么也想不到,美梦的背面是恶梦。 对莫医生来说,穿越即休假,哪个大郢病人会上山看心理医生,所以大郢语基本没学,看柳巧的眼神有些心虚,虽然悔得肠子都青了,也只能求助似的看罗娟。 多年好友的默契,罗医生一眼看穿,给莫医生翻译完。 莫医生把柳巧扶起来,解释:“人遇到非常可怕的事情,有人会逃跑,有人会惊叫,也有人僵在原地……就像这样,出现在这样的情形,有人会因为亲人而唤醒,有些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