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也如此出众。 北域是沿着穆尔勒河建立起来的王国,血脉驳杂,各种发色的人都有,因而王上并没有觉得祝珩的发色有什么特殊之处。 “回王上,草民今年二十有五了。” 他存了个心眼,怕说二十会被联想到真实身份。 “二十五……”王上打量着他,“看不出来,军师家住何处?哪个部族?可有婚配?” 祝珩恭恭敬敬地答道:“草民家住土佧村,村子位于北域与南秦交界处,不属于任何一个部族。草民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尚未婚配。” 土佧村是裴聆的住处,他之前闲着无聊,让塔木和裴聆给他讲故事,听裴聆讲到过土佧村。 “本王的大将军百般夸赞,说要不是有你的计策,无法破南秦一十二座城。” 祝珩连忙俯身一拜:“草民不敢当,是王上庇佑,南征大军方才势如破竹,踏破南秦诸城。” 抡起拿捏人心,祝珩绝不输给任何人。 王上露出点笑模样:“大将军请命出兵,依军师所见,若要开疆扩土,该往哪一面走?” 这是要考他了。 祝珩眯了眯眼睛。 南秦、东昭、西梁,北域,四国之中,原本是东昭国力最强,如今北域攻下了南秦一十二城,已经有了和东昭抗衡的实力。 “依草民拙见,现在不宜动兵。” 祝珩不敢抬头,看不清王上的表情,从语气上来听,也听不出喜怒:“为何?” “大军刚刚结束南征,需要休整,东昭难攻,西梁与南秦已有警惕,恐怕无法在短时间内取胜,将士们疲于奔命不说,国库财力也可能虚耗。” 祝珩分析完,久久没有听到回应,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燕暮寒突然出声:“末将以为军师所言差矣,只要王上信得过末将,拨下足够的粮草,末将定能领兵攻下他国城池,无论是东昭还是西梁,大军所到之处,必定是我北域狼旗飘扬的地方。” 狼崽子还挺聪明。 祝珩眼观鼻鼻观心,若是此时燕暮寒附和他,定然会引起王上的不满,为人臣子,只能听从一人调遣指挥,若拿着军师的话当金科玉律就完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太阳从天边升起,一道阳光照进来,给房间里增添了些许暖意。 王上忽然笑了声:“大将军之前还说军师的好话,怎地现在就有不同意见了?” “末将认同军师的才华,但不认同军师的看法。” 燕暮寒字字铿锵,如同一头忠心耿耿的猛兽:“我北域儿郎无惧死亡,王廷之荣誉,王上之命令,便是吾等毕生所求。” 王上被哄得开心,笑骂了一声,让他安静:“军师所言有理,将士们辛劳,是当好好歇息歇息,起码先安稳过了这个年。” “王上圣明,但大将军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北域儿郎血性刚勇,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兵要养,但不能养废了。” 王上来了兴致,俯身向前,探究的目光落在祝珩身上:“你且说说,如何养才好?” “草民以为,以战养兵是为上策。”祝珩解释道,“大战耗损元气,小战则可以磨炼将士们,打有把握之战,既能锻炼大军的作战能力,战胜所得又能供给大军粮草的消耗,缓解王廷的压力。” 王上看向桌案上的兽骨国玺,北域民风剽悍,连国玺都是用猛兽的头骨做的,尖牙锋利,带着一股子血腥气。 他意味不明地问道:“军师说说,小战要打谁?” 祝珩琢磨了一下,答道:“边疆诸邦,尽可收归己用,南征大军是王上手中的刀,三十六部出力供养,也可收拢王权,于王廷所言,百利而无一害。” 王上受东西部辖制,心中不爽,他这番话正好戳到了王上心中的患处,王上叹了口气:“军师说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