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喜糖?” 严均成因为这个词也难得的沉默了两秒,眉梢有着极淡的喜意。 他尚且还能控制自己,但依然想跟每个人都分享这个好消息。 “我可不好意思去送。”郑晚脸皮薄,虽然她也高兴,但挨家挨户送喜糖——她总觉得这种事应该是长辈比如她爸妈去送。 厚脸皮严均成可不在意这些,“我去送。” 自然没必要给陌生人送喜糖,但这小区的老先生老太太,他都认识也都见过。 “严均成!” 郑晚想呵斥,却见他鼻子上沾了些奶油,又被他这模样逗笑…… 他不爱吃任何甜食,蛋糕类更是碰都不愿意碰。今天算是例外,毕竟是孩子们亲手做的蛋糕,他还是吃了一块。 吃过饭后,严均成另外一个司机开着那辆加长林肯过来。 里面果然堆了不少东西,都是精致纸盒包装,跟婚礼的伴手礼很相似。 郑晚拆开了一个,无奈地看他,“你这哪是喜糖。” 他们院里的确有这样的规矩,摆酒席时另外说,领证了长辈会带着小辈上门送糖,都是随手抓一把,没有这样正式的。 这盒子里除了巧克力以外,还有小罐茶叶、香水以及护手霜。 显然考虑到了邻居的需求,毕竟住在这里的谁家都是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无畏影响了,如果是以前的郑晚,肯定不乐意这样上门送喜糖。 他这个人,内心十分喜悦,到了面上也就露出一分来。 今天算得上她跟他认识多年以来,见过的他最高兴的一天。他要闹,她就陪着他闹吧,一如多年以前。 老太太老先生们可高兴得不得了,他们都真心实意地关心郑晚,见这两人终于领了证,那点子担心也烟消云散。 虽然在火眼金睛之下,都看得出严均成对郑晚的感情都是真的,可这个年纪要顾虑的事情太多,感情是感情,现实是现实。他们真担心这两个人谈一阵又散了,这会儿啊,是彻底放心了。 到了某一家时,开门的人竟然是谢正。 被严均成狠狠揍过的谢正。 谢正睡眼惺忪,一见严均成那张脸,一下子清醒过来,即便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他依然印象深刻,甚至这会儿都感觉到全身隐隐作痛。 他从来就没有被人打得这样狠过。 这一片的邻居都是同事朋友,小辈们也年龄相仿,郑晚从小就是最漂亮的姑娘,春心躁动的小年轻们哪个没有动过念头呢? 但她从高中开始,身边多了一匹狼。这匹狼异常凶狠,谁要是靠近她半分,轻的只是被冷冰冰的眼神逼退,重的……就像谢正这样。 “谢正,你妈在家吗?” 郑晚挽着严均成的臂弯,客气地问他。 谢正这才回过神来,忙道:“我妈去牌场了,怎么?” 郑晚抬眸看向严均成,后者沉默地递了一份喜糖给他,沉声道:“今天我们领证,这是喜糖。” 二十年前,谢正也是有力气的小伙子,虽然没有严均成这样高,但也过了一米八。 如今,谢正跟自律沾不上半点关系,早已经肥肿难分,严均成却依然这样高大挺拔,真要再动手打起来,输赢只怕会比当年更加惨烈。 “恭喜恭喜!”谢正接过,内心感慨不已,面上却挂满了笑容,“祝你们百年好合!” 严均成面露一丝笑意,颔首,“谢谢。” …… 下楼后,郑晚才回味过来,哭笑不得,“你小心眼!多少年前的事了?” 更何况长辈都认识,当年谢正根本就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也就是给她写了几封情书,还是找人代笔,也就是有事没事来她家晃悠。 被他打过以后,谢正好些年见了她就躲得远远的。 严均成不置可否,并不为自己的小心眼而羞愧,似乎还引以为荣。 - 第二天,郑晚收到了来自何太太的邀约。 何太太擅长交际,为人又真心,郑晚很快就跟她熟识起来。本来郑晚是打算带思韵一起过去的,但思韵现在也有了自己的交际圈,每天也很忙,一大清早严煜跟邓莫宁就过来接了她出去玩。 何太太跟她约在东城的一家私人会所。 除了她们两个人以外,还有何太太认识的两个朋友。 那次年会时,郑晚跟她们都见过,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几个女人之间聊聊天,喝喝茶,时间过得还挺快,尤其是当何太太建议打牌之后。 才过两轮,何清源跟严均成就来了。 另外两个太太幽幽感叹:“老何跟严总今天下班可真早。像我家那位,不到晚上十点,根本回不来,人比人就该死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