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来不是想问这个的。 结果脑子里太紧张,便下意识说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谁知沈时洲嗯了下:“是。” 她微扇着纤秾的睫毛,唇瓣翘起的弧度有些得意:“是不是随便一拍就很漂亮,就像随便打扮一下就很好看的我?” 顶着这张脸,就算说出了如此自恋的话,语气也是如此理所当然。 沈时洲被逗笑了,唇角扯上来,又颔首:“是。” 肤浅的盛小漂亮弯起眼,十分不真心地谦虚道:“也没有特别漂亮吧,就是比你之前的……” 还没说完,便被男人径直截住:“你还记得之前的?” 盛明窈这才想起来,沈时洲以前好像提过一句,那是他朋友的摄影作品。 她这算不算是在骂他朋友啊? 想到这,盛明窈识相地不说了,只是点了下头:“记得。” 沈时洲却仿佛在等她的下文,好整以暇地听着:“比起之前的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毕竟是你很好的朋友,我就不说了。”她双手撑着脸,突然想问“那个朋友是女性吗?” “嗯。一个小女孩儿。” 失忆后重新认识沈时洲了这么久,盛明窈几乎没听过,他这么称呼过别人。 怎么听着…… 还有几分宠溺的味道? 拿着那张毫无艺术感的丑照片当宝贝,做头像用了好些年头。 对沈时洲来说,比照片更重要的是,是拍照的人吧…… 她撇了撇唇,脑子里开始搜索着,沈时洲是不是有哪个外甥女或是侄女去搞摄影了,嘴上却已经直接问出了口: “什么样的女孩子呀?跟你关系很好?” 沈时洲不答反问:“你好像很在意吗?” 男人似乎浑然不觉,在她面前夸别的异性有什么不对。 这破态度,一下子让盛明窈不高兴了。 她撇了撇唇,只想往旁边挪。 偏偏耳边还能听见沈时洲的详细介绍:“是三年前在悉尼的平安夜,刚结束暴雨,起了大雾,晚上也看不清——” 记得好清楚哦。 连时间天气都能回忆起来。 盛明窈的唇越撇越明显。 “——你给我强行戴上圣诞帽后,非要拍了留作纪念。拿着手机打闹时不小心摁到了键,拍下当时的夜空。” 她蓦地抬起眼,微张着唇,怔住。 “我从小到大都很讨厌镜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竟然只留下这么一张。就特别保存了下来。” 沈时洲解释时,用的语气一直都很平淡。 唯独在说完这一切后,看见盛明窈这幅愕然的样子,顿了顿,突然失笑了。 他倾身把人搂过来,捏了捏她的鼻尖,低笑着又喊了一声: “小女孩儿。” ☆、42 车子转弯驶去, 窗外的高楼阻挡了视线,圆月隐在众多建筑之后。 洒进车内的光线,也变成了低垂迷离的昏黄路灯。 视线所及之处, 皆是暖色调的。 男人尾音丝丝缠绕的挪揄笑意, 被她听出了些宠溺缱绻的味道。 对上他漆黑的眸子。 这味道更浓。 稠得快把她给淹进去了。 盛明窈的手指紧紧捏着膝上的裙摆,来回反复,把布料都捏皱得不成样子, 却好像浑然不觉。 她突然有丝…… 不知道该怎么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