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礼的领带,都不知道被她扔到哪个垃圾桶去了。 这男人竟然把它留了下来。 盛明窈收回神,上前去替沈时洲系好了领带。 事实证明,她对自己礼仪课的听课程度,和走神程度,都有错误的认知。 当初的入门,就是教各位贵太太,或是未来肯定会成为贵太太的小小姐们,怎么替自己的男人系领带,整理衣领。 作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夫人,每一次亲自动手,都要让给自己打钱买包送珠宝的男人亲眼看见,达到收益最大化。 盛明窈听半截忘半截,完全没认真。 她甚至还能回忆起,当时那种嗤之以鼻的心情。 ——男的是手断了吗?有手不会自己给自己戴领带?她干嘛要给那种四肢不健全的残疾人献殷勤? 如今,看着自己非常笨拙的成品,盛明窈悄悄瞥了眼“残疾人”沈时洲,只觉得失策了。 不到今天,不到此时此刻。 她也想不到,自己会为了哄男人,乖乖来做这种事…… 当然,最想不到的还是,怎么会招惹上沈时洲这种哪哪都跟她不搭边的人呢。 那些爱慕沈太子爷已久,彼此撕得天昏地暗的年轻千金们,就是不要脸地做梦他能看上自己,也不敢编得这么离谱。 突然间,又听见沈时洲不咸不淡地道:“手还不放,想勒死我了?” 盛明窈连忙松开了,抬起脸,弯着眼睛露出一个讨喜的甜笑。 就差把“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心虚所以不得不来讨好你”这一行字,全都写在脸上。 装都装不出真情实感。 沈时洲倒没拆破她的心思,只是问:“你以前学这个做什么。” “不是我想学的!当初被摁着头去听了几节礼仪课,一进门是这一套‘贵夫人在婚姻中的自我修养’——” 说到这,盛明窈察觉到不对,连忙加了句,“也不只是在婚姻中。” 乖乖回答着这些有的没的之后。 见沈时洲的表情虽然依旧冷淡,但比之前好了许多。 她大着胆子:“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问完后,盛明窈都已经做好被拒绝的打算了。 谁知,沈时洲不容置喙地道:“你先住这。” “??为什么?” 男人正用长指将系歪的领带拉正,闻言,力道蓦地大了一些,哂笑:“那你这么想回去又为什么,赶着见人?” 他很讨厌提起秦现的名字。 但这个别人,不用说,盛明窈也知道指的就是秦现。 “我没有。”她认真地回。 说完后,怕沈时洲不信,翻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把秦现一个又一个的联系方式拉黑。 删除通话信息之前,还跟他看了一眼。 除了让他消气,也有替自己澄清的意思。 “是你之前什么都不告诉我,一提起来就跟我生气,我才要去问他。” 沈时洲半点都不想说过去的事,虽然将她那弱声弱气的解释都听清了,视线却全落在她的手机屏幕上。 淡声道:“真干脆。” 盛明窈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只能朝他营业性假笑:“……” 不然还能说什么? 这话听着像在夸她。 实际上,却阴阳怪气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之前也把沈时洲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这句“干脆”,可能不只是说现在对秦现,也是在说她以前对他。 她明白了男人的火气还没消,却仍不死心地问:“你可以让何珈什么的多来看我两眼,我保证不跟秦、他联系。这样能不能走了?” 沈时洲低眸,声嗓重了些:“我让你住这,要什么何珈会替你拿。” “不想住也不可以吗?”她好可怜,“我回去可以每两个小时,不,每个小时都给你发消息嘘寒问暖,没事就去君朝缠着你的。” 那句“缠着你”,说得言不由衷。 这幅样子,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