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哦。 看上去,的确巧合了一点。 盛明窈尴尬地扯了扯唇角,不知道该怎么回。 沈时洲低嗤,脸色沉沉。 换作以前,其他人对她这幅表情,盛明窈一定第一时间呛回去:不重要的人忘了就忘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沈太子爷语句里透露出来,对她十足十的熟稔和了解,又让她有些好奇。 他们以前认识吗? 他又为什么会笃定,她的失忆一定是装的…… 难道以前装过,或是有什么需要靠失忆逃避的纠葛? 想到这,余光瞅了瞅一旁的英俊男人。 沈时洲连半点眼神都没施舍过来,只是在打量着墙上的壁画。 修长的指骨,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扶手,发出没规律的低闷响声。 让本来就够僵硬的气氛,更加难以流动。 那模样,似乎是在等她的解释,或者坦白。 盛明窈从来都是不高兴了就得被哄的脾气,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深吸一口气,伸出指尖,主动扯了下沈时洲的袖口。 察觉到他并没有反感,又轻轻地扯了一下。 抬起脸,弯着的杏眸如新月,天生动听的声线一软下来,没人拒绝得了: “都是好朋友,别生气呀,你以后多说一说,我会很快记起来的。” 话音落下,便听见酒杯接二连三滑落手掌,跌碎在地的声音。 然后,鸦雀无声。 众人被吓得不轻。 无论是之前就只敢赔笑、不敢出声的小辈; 还是极力想给沈时洲留下印象的盛羽灵父女。 此刻都一句话都不敢说。 全都冷汗涔涔。 盛明窈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真诚,没移开目光,乖巧且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 沈时洲微眯狭眸,视线在她脸上缓慢游移。像是冰冷的审视。 随后,他捏起她的脸,距离一下子近得好像是在接吻,语调却冷漠:“朋友?” 一字一字,从薄唇里挤出来。 “我们什么时候,是这种关系了?” - 最终,沈时洲径直离开了包厢。 合作谈判暂停,聚会也匆匆结束。 盛家人又想埋怨她气走了太子爷,又怕跟她走得太近惹祸上身,一个二个溜得飞快。 连一向最爱挑刺的盛羽灵,都不敢吭声。 盛明窈找不到人问,只能拜托姜未未查下。 次日傍晚,对方就将沈时洲曾经的采访发了过来。 盛明窈正在餐厅里,收到消息后,立刻将点好的菜单递给服务生。 她看见满屏的沈时洲,最初没认出来:“这谁?” 姜未未:“你几个意思??” “噢,想起来了。” 沈时洲的简介只有寥寥数语。 出身顶级豪门,二十六岁便掌握了沈家大半实权,在处理好家族生意的同时开疆拓土,用刚创立两年的君朝,做出了令所有人惊叹的成就。 ——叫一声京城太子爷,名副其实。 难怪比他大了二三十岁的盛武,在他面前也只有阿谀奉承的份。 盛明窈发了会儿呆,然后才问:“我跟沈时洲,会是怎么认识上的?” 一年前才回国的姜未未:“不知道。但你应该能从他的反应里推断出一些吧。” 反应? 盛明窈只觉得,沈时洲对她,跟对仇人没什么区别…… 她简单复述了昨晚包厢里发生的事。 姜未未一下子来了精神,啧啧:“这听着怎么这么虐恋情深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