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也因此打消天子疑虑。 可自从三年前自己的儿子在公主的及笄礼上拒婚。 至今,他仍不肯说出拒婚的理由。可裴滨猜测,必定是与公主身世有关。 此举彻底惹怒天子。 本就在天子心底埋了十几年的疑心种子迅速地发芽生根,最后长成参天大树。 后来更是借着江氏一族的手问罪于裴家。 天子的疑心就像是悬在裴家全族脖颈上的一把刀。 唯有上尚公主才能解其此局。 即便如此,自己的弟弟依旧没能逃过一劫,临出长安前,被天子赐毒酒,眼下生死未卜。 有些话说出来,便是毁皇后声誉。 并不想提及当年之事的裴滨语重心长,“你与她终是有缘无分,不如就此作罢。” “有无缘分,儿子说了算,”裴季泽眼神里闪过一抹偏执的光,“总之这一回,儿子绝不会放手!” * 公主府。 谢柔嘉几乎一夜未眠。 翌日睁开眼睛时,外头已经快要晌午。 她稍稍动弹,顿觉身上酸痛不已。 文鸢又又重新替她上了药,她才稍稍觉得好些。 用早饭时,她想起魏呈,“他人呢?” 文鸢低声道:“魏公子今日一直待在屋子里,心情瞧着不大好。” 谢柔嘉沉默片刻,道:“叫人请他过来。” 文鸢忙吩咐婢女去请。 片刻的功夫,魏呈过来。 昨日还十分乖巧的少年,今日神色郁郁。 谢柔嘉柔声道:“今日天气不错,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 魏呈沉默了好一会儿,并未问去哪儿,只是听话地点头。 两人用完早饭后,谢柔嘉吩咐人备马车出府。 文鸢见她真要同魏呈出门,迟疑,“公主这是要将魏公子公众于世?” 谢柔嘉反问:“不能吗?” 她昨日就同他说过,如果他敢抱她回去,她就让全长安的人都知晓他做了乌龟。 是他不听,那也怪不了她不念及旧情。 文鸢还欲再劝,魏呈已经扶着谢柔嘉上了马车。 这一日,谢柔嘉带着魏呈将长安城内几个常去的几个商铺走了一遍。 但凡是魏呈多瞧上一眼的,她即刻买下来,引起无数人侧目。 那些商铺的掌柜伙计大多都知晓谢柔嘉的身份,不出一日的功夫,几乎整个长安都知晓安乐公主谢柔嘉与一魏公子举止亲密,疑似面首。 魏呈一路上忧心忡忡,可谢柔嘉却丝毫不在乎。 两人逛了一个下午,谢柔嘉有些累了,便带着魏呈去常去的其香居茶馆吃茶。 刚上二楼,谢柔嘉迎面撞上裴季泽与许凤洲。 在外一贯冷静支持的裴季泽的眸光落在魏呈身上,锐利地像是要杀人。 魏呈吓得不自觉地想要往后退,一只温暖柔软的手突然握住他的手。 一旁的许凤洲望着魏呈的脸,足足呆愣了半刻钟方才收回视线,向谢柔嘉行礼问安。 一脸坦然地谢柔嘉看也未看裴季泽一眼,与许凤洲寒暄两句后,领着魏呈上楼。 与裴季泽插肩而过时,他一把攥住她的手。 谢柔嘉挣了两下未挣脱,抬起眼睫,“放手。” 面色阴沉到极点的男人充耳不闻,反而将她的手攥得更紧。 许凤洲瞥了魏呈,“不如我请这位公子下楼坐一坐,如何?” 面色苍白的魏呈颔首,与他一块下楼。 裴季泽拉着谢柔嘉入了方才的雅间。 才入内,他便将谢柔嘉抵在门上,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谢柔嘉迎上他的眼睛,冷冷道:“你若再敢辱我,我即刻将他带到宫里去。裴季泽,你知晓我这个人说到做到。” 裴季泽缓缓松开她的手。 谢柔嘉伸手推开他要走,却被他拦腰抱住。 身后的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