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对。” 魏檗还想再说,魏潭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跟魏檗说道:“咱现在还都是小喽啰,能管好自己就不容易了。” 魏檗端起自己的杯子,从不喝酒的她,喝了一口闷酒。 这算什么事情! 或许是被酒精刺激,魏檗一阵一阵恶心得想吐。 tmd都是什么事情。是,林磊不干活,上梁不正下梁歪,不但带坏了县农技站的风气,还让县农技站越来越边缘化。很多职能和业务被其他单位拿去了。落在县领导和其他部门眼里,便成了农技站这个单位可有可无。 确实,在县里的各部门里面,裁撤掉农技站,几乎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高昊出了名的不接地气,他根本看不到,县级以下,各个乡镇、村子里,在整个大系统最最末端、最最末梢的地方,农技站和驻村农技员们是如何作为“红细胞”,将政策和技术传送到千家万户的。 他的目光,往上看,看上面的政策、文件、纲领,看得透透的。往下看,只看到县城里的各个部门便停住了,便不再看向最底层。却也是根基的千百万人。 凭什么,凭什么呢? 凭什么基层所有辛辛苦苦、承担了大量工作的农技员们,要为县里这些“养尊处优”,偷懒耍滑的上级的错误买单?裁撤了基层农技员,就等于植物断掉了根系最重要却最不显眼的根毛,人的身体毁掉了所有的毛细血管!现在把这些强有力的技术骨干当包袱甩掉的做法,说“民族罪人”有些过分,但骂一句鼠目寸光,尸位素餐,却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现在自断臂膀,将来如果回过神来,再想重建基层的农技服务网络,要花几亿、甚至几十亿的代价,都不一定能建得起来! 她忽然有点理解了魏潭为什么不择手段往上爬。“人微言轻”四个轻飘飘的字落到头上,救是压在头上的大山。 “还能有其他办法吗?”魏檗喃喃道:“讨论这个事情的时候。” 她跟魏潭说:“讨论这个事情的时候,毕竟涉及到农技站相关。哥,到时候你能争取一下,让我们农技站列席吗?” …… 魏潭最后说了什么,答应没答应,第二天清晨,魏檗揉着微微发痛的额角,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夏季的热风吹进窗户,白色的蚊帐挂在竹竿上,在风里一荡,一荡。 昨天晚上的事情,像是一场梦。 魏檗看向墙上的挂钟,因为昨天那一杯酒,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九点多钟。 她躺在床上,她知道,即便自己不起,不去上班,工资仍然照领,谁也不会说自己什么。甚至反而农技站的同事们,还会觉得自己也开始融入农技站这个大家庭。 要是昨晚真是一场梦,该多好啊。 魏檗不能不起,她想起李静,想到老谢,想到赵顺发,想到风里来雨里去,烈日炎炎下的驻村农技员们。 她到了农技站,堵住了正要溜号出去钓鱼的林磊。 魏檗把林磊堵在办公室,问他:“听说我们农技站要改制,真的吗?” “嗨,没有事儿。”林磊大大咧咧说道:“你担心啥,你哥还在县委。改制也改不到我们头上。我告诉你。” 林磊压低声音,跟魏檗说:“改制对咱来说是好事儿。到时候我们并到农委,事业转行政。” “那其他人呢?” 林磊嘿嘿笑,笑魏檗天真,笑魏檗年轻,他并没有直说,而是把意思隐藏在玩笑话里。他跟魏檗说:“你啊,就甭替我操心了。我也不替县领导操心。” 魏檗默然,林磊的意思,天塌高个顶着,其他人怎么安排,让县里头疼去吧!爱咋咋地,他才不会管。并且,他也在告诉魏檗,你不是一把手,不要给我揽活,瞎管闲事儿。 面对这样的上司,魏檗还能怎么办呢。 她想了想,跟林磊说:“万一县里开改制会,让我们站列席的话,我想跟你一起去。”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