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数字最后停在了6。 前台:“先生,您的房卡。” 俞洲回过头,冷声道:“麻烦帮我换一个六楼的房间。” 前台愣了一下:“好的。” 拿到房卡后,俞洲大步跟上顾思博,前后相差两分钟到达六楼。 长而昏暗的走廊里,所有门都紧紧闭合着,只有最里头那间正好轻轻合上。 手握成拳头,俞洲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他看到手表里的定位,抬脚朝最里那间房走过去。 每走一步,离定位便更近一分,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最终,他停在顾思博刚刚进去的那间房门口,距离显示他和徐晓风相隔不到10米,而方位正指着门内的方向。 走廊里鸦雀无声,门缝下没有透出任何光芒。俞洲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飞快跳动,连带着血管、鼓膜、肌肉,都像一张拉紧的弓那般绷直,随时都可能彻底失控。 “嘭!” 他猛地抬脚,狠狠踹在酒店门上,发出震耳的巨响。 “嘭!嘭!” 全楼的声控灯都被震亮,刚刚熟睡两小时的人也从梦中惊醒。徐晓风听到了有人在踹他的门,却好像被魇住了,无法睁眼,无法动弹,只能直挺挺躺在床上,身体被被子捂得滚热。 ……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地想。 迟钝间,踹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陆陆续续又有人的说话声传来。徐晓风呼吸急促,终于察觉到自己身边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就坐在他的床沿,像是没有听到砸门声一样,此时正伸出手来,用略显粗糙的手指划过他的侧脸。 徐晓风眉头一跳。 他想要起身,身上却像有千斤重,大脑也混沌一片,无法清醒。那只手沿着侧脸一直往下,摩挲着他柔软的侧颈,再到锁骨、衣扣…… 身体做出条件反射,起了一层接一层的鸡皮疙瘩,在被子下微微发抖。 恶心,头晕,想吐,又好像还在梦里。 徐晓风拼命地想醒来,眼球在眼皮下疯狂震颤,四肢却牢牢黏在床上,任由那手越发放肆,将他的衣扣全部解开。 接着,手停顿下来。 门外的嘈杂依旧,酒店工作人员也来了。坐在他床边的人似乎笑了一声,低声开了口,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真是一条饿狗……咬着你不放。” 说完,他俯下身来,鼻尖几乎贴上徐晓风的额头,在嘈杂声中慢慢地嗅。 嗅了半晌,他又将徐晓风的衣扣一颗一颗系上去,把床头喝剩的饮料倒进马桶里,再挤了一泵洗手液,用残留的液体仔细冲洗干净,最后才把瓶子丢进垃圾桶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