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听说吗?我家就住在皇城ktv附近,我记得几年前皇城门上贴的海报全是俞洲他妈,上次开完家长会,我爸回来还说我们班家长卧虎藏龙,有什么大明星。” “楼上,你爸该不会对人家有意思吧?” “有意思也很正常,美女谁不爱?说不定以前就睡过呢。” …… 徐晓风右脸贴着创口贴,把回帖一条一条看完,然后转发给教导主任,让他安排it那边尽快屏蔽。 学校动作很快,不到半小时,那些帖子全部被删除,论坛上飘着一个新的公告,严禁学生发帖讨论今天校门口发生的事。 但是这种新闻,越是禁止,私下越传播得快。 徐晓风失眠了。 第二天,他经过高二二班,看到唐邱的座位是空的,闹剧的另一个主角没来上课。 今早事态进一步戏剧化,甚至上了当地的新闻。不知道是俞洲还是俞若云把那份单身保证书复印了几十份,在城南杂货铺外面贴得满街都是。 唐妈妈没有再来闹,听说杂货铺也没有开门。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谁也不能说是胜利者,完全是惨烈的两败俱伤。 很多细节在心里打转,徐晓风去了一趟高一,在高一的楼道里看到了俞洲。他身边跟着两个朋友,看上去和平日没什么区别,很正常地和他们聊着天,似乎昨天发生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徐晓风叫住他:“俞洲。” 俞洲脚步一顿,回过头,露出笑容:“徐老师,中午好。” 徐晓风站在楼梯间,从上方将视线落到俞洲脸上,试图找出一点不同的情绪,失败了。 于是,他只道:“吃饭了吗?一起。” 俞洲和朋友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朝徐晓风的方向走来,应道:“好。” 现在是饭点,徐晓风带着人往食堂走,一回生二回熟,他们又坐上了靠窗的老位置,甚至点的菜都差不多。 俞洲穿了他送给他的灰色毛衣,校服下比平时厚实很多,拿勺子的手终于没有冰冷的青色。 徐晓风把一盘青椒炒肉推到俞洲那边,问:“你妈妈还好吗?” 俞洲正在喝汤,听到这句,立刻抬起头来看他。 眼睛里尖锐的情绪一闪而过,等徐晓风有所察觉的时候,里面又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礼貌又温和。 “她不太好,”俞洲说,“毕竟从身体里挖走了一块毒瘤,需要时间来恢复。” 徐晓风吃了一勺粥,不知怎么,竟从小米粥里吃出了草莓牛奶的味道。 他想起昨天下午一滴一滴砸在地面的眼泪,很难想象那是从俞若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