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倒是雷打不动。 这对于顾尧野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因为只有江静月睡着时,他才能尽情地看着她,哪怕明目张胆流露爱意,也不用担心被她察觉,令她生厌。 只是这样不设防的江静月,难免让顾尧野心里生出更多的欲念。 他不止想触碰她的脸颊,描摹她的眉眼。 心里更是疯狂地想着,去抚弄她嫣红诱人的唇,甚至偷偷亲上一口。 这般罪恶的欲念,在顾尧野心中滋生后,便似种子发了芽,在时间的发酵下,生长得越发粗壮。 ……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顾尧野指骨匀称的手悬停在江静月轻抿成线的玫瑰红唇上方。 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分崩离析,心里有个声音嘶吼着催促他落下指尖,压上女人柔软饱满的唇珠。 另外还有一个声音,厉声告诫他:摸了你可就是禽兽了,顾尧野! 两个声音争执不下,以至于顾尧野悬停的手,手腕都发酸了。 终于,他的理智战胜了人欲的邪念。 顾尧野微抬另一只手,握住了悬停在女人嘴唇上方的那只手的手腕,克制隐忍,强制性地将蠢蠢欲动的那只手拽了回去。 这场心理战,耗费了顾尧野不少精神力。 他虚脱般顺势坐在了地板上,两条手臂随意搭放在微敞开的腿上。 手肘压着膝盖,两手有气无力地勾握在一起。 就这么神色复杂地坐了一会儿,顾尧野舒了口气,心里的躁动总算压了下去,呼吸和心跳也终于回归如常。 他再次抬眸,看了会儿还安然睡着的江静月,忍不住叹了口气,笑得无奈又苦涩:“这次就不欺负你了,下次你要是再这样毫无防备的在我眼皮子底下睡着,我就……” 后面的话,顾尧野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他很清楚,哪怕自己嘴上说得再狠再禽兽。当真面对江静月那张无辜沉静的睡脸时,他还是狠不下心趁人之危。 若是他能狠心欺负她,过去这么多年,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早就把生米煮成熟饭。 让江静月早早成了他的老婆了。 - 缓过神来后,顾尧野单手撑地,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他先去洗了下手,然后擦干。这才回到观景台这边,动作轻柔地将熟睡的江静月打横抱起。 对于顾尧野来说,江静月体重太轻,抱在手上没什么感觉。 但洗完澡的她浑身都香喷喷的,似被扰了清梦,揪眉在他怀里蹭了蹭。顾尧野觉得,自己身上也染了她的味道。 待怀中人再度安睡过去,顾尧野这才抱着她往卧室里去。 套房里只有一张大床。换上了正红色的床单被套,地板上还铺满了玫瑰花瓣。一切都那么喜庆,是顾尧野心目中新婚夜婚房的传统布置。 当他小心翼翼将怀中的小女人放在柔软大床上的那一刻,心中有处空格似在刹那间被填满了。 心情颇好,幸福感满满。顾尧野拉过喜被轻轻盖在江静月身上。他人也顺势在床边坐下,侧身垂眸,目不转睛地看着睡颜平展的女人。 她就像睡美人,漂亮得不似真人。 气质清贵,令人觉得高不可攀,更不敢亵玩。 顾尧野坐在床边,也只是静静打量她许久。 情动时,他也只敢佯装成为她拨开额前的发丝,若即若离地触碰她片刻。 但男人垂望江静月的深邃双眼里,却不知何时盛满了滚烫爱意。 他的视线描摹过她的眉眼、红唇,音色涩哑,说话有些艰难,难掩情动:“静静……老婆……” “……我爱你。” - 翌日天明,窗外风雪已停。 江静月是自然醒来的,她昨晚一夜好眠,似乎没做梦。 头顶的天花板和灯饰很快让她回忆起自己身在何处。 下意识的,江静月看了一眼身旁。 万幸,她身边空荡荡的,并没有看见顾尧野的身影。 而且她身上也穿着浴衣,是昨晚沐浴完的装扮没错。 身旁的床垫一点痕迹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