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又都恢复了往日的平常。 而此时,城北郊区一处寂静无人的工厂内,众人的寒蝉若惊,无端压抑的气氛甚至让被押着跪在地上的人甚至不敢抬头看面前不发一言的男人。 男人还在看手上的那张法院传票,靠近些看,被传唤人那栏写得赫然是钟珂,而开庭时间就在下周,距离今天还有五天的时间。 钟珂怒气中烧,扬手丢了那张票据,一脚踢在了面前男人的胸窝,男人就这么猛地栽倒在一旁,接着便是捂住胸口一阵剧咳。 这一脚显然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而也正是钟珂的这个动作,让一旁看着的钱媛和钟项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始尽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但这次的事情,在场这几个人显然一个都逃脱不了干系。 只是贺敛一贯喜欢温水煮青蛙,所以这几个人还能有时间在这里一起商量对策。 到了此时,钟珂也知道自己必然是逃脱不了干系,鼎莱的法人是他,钱媛所有对外的买卖合同都盖了公司公章和法人章,这件事最后还是需要他出面才能解决。 近几年建材公司的利润逐渐透明,房地产市场不再像之前那么景气,从前年开始,他看好互联网行业的发展,鼎莱这边的事有一大半都是钱媛在把关。 他还没少为此洋洋得意,自己找的二奶都这么能干。 而之前钟珂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生气,他狠咬着后槽牙,目光不善地扫过钱媛,单是那狠戾的眼神就又是让钱媛两腿一软,最后却不得不强撑着颤抖的声音说:“有办法的,肯定有办法的,钟项你快想想,你点子不是很多的吗?” 钟项心想,事情都这样了,钱也都被他们挥霍了,他哪里还有什么点子。 最后那两道目光都求助般地落在地板上的柏楠身上。 这件事从头到尾基本都是柏楠想得主意,他们顶多算是帮凶。 钟珂能混到今天自然也不傻,他掸了掸裤子上的灰,接过一旁小弟递来的刀,随意地蹲在柏楠的面前,只见那不知道染了什么血液的刀上还隐隐散发着腥臭味,而很快那股腥臭味就愈发清晰。 钟珂用那把刀的刀背抵着柏楠的下巴处,迫使他不得不抬头直面他下巴处有些狰狞的纹身。 “来吧,既然他们两个都看你,你办法应该是不少,说几个来我听听,如果我今天要是听不懂满意的……”钟珂拿着刀的手猛地向上一提:“那你就不用再回去了。” 说白了柏楠也只是搞搞婚外情,想着以次充好挪用一些公款,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他身子一抖,差点直接就被这么吓尿了,说话声音止不住地在颤:“我…我…我有办法,钟总你让我想想,肯定会有办法的。” 钟珂不耐烦地坐在一边,也没闲着,一把子把钱媛扯到自己的身边,像是在摆楞玩物一样在手中肆意揉捏,时不时地还会拍拍手边的刀,催促着快点。 钱媛背对着钟珂,终于还是忍不住对着下面的柏楠求助,手也不自觉地护着自己的小腹。 柏楠显然也看到钱媛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他咬了咬牙。 管不了那么多了。 “有办法,钟总我有一个办法,我老婆是集团的人事,她说江和天际律所那个找到这次证据的实习生,是贺敛的情人,我们只要拿到一些东西可以威胁贺敛,事情就还有商量的余地。” “贺敛的情人?”钟珂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冷哼声带着嘲讽。 那还真的是有趣了。 柏楠见钟珂好像是信了,又加了一剂猛药:“这次是他们不讲道义在先,爆出了我们的视频,要是我们手上也捏着什么视频,局势肯定就会发生转变了;我给我老婆打电话要那女人的日程,听说她还是在校大学生,肯定跑不掉的。” 柏楠越说越起劲,就好像事情马上就要成了一样,钟珂始终都没有反驳,看那神情,似乎也觉得这件事可行。 而一旁的钟项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疯了!真tm全都疯了! 先不说柏楠那个黄脸婆老婆从哪里搞来的消息,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真的,他们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