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恨不得这人为我臣’,太.祖能容,圣上又有何不能?’。” 宝因浅笑着,静静听她说女儿心肠。 “圣上听了,便消气了。”袁慈航说完这些,方觉自己说林卫铆说了太多,连忙说起别的,“况且我听过大奶奶在闺中的美名,绥大爷在朝中也动手解决了孙氏那等祸害,有如此兄嫂,铆二爷自不能差,该是没有比这儿更好的了。” 听到最后那句,宝因便知这话是她的真心话,放心一笑,亲昵的拉着她走了进去。 两家对彼此都有属意,聊了小半个时辰,这桩婚事便也就此定了下来,只待上报礼部,便可以开始行六礼。 王氏瞧了眼坐在魏氏旁边的女子,大喜道:“我家铆哥儿能娶到这样的新妇,想必定是我那兄长在天上保佑着呢。” “三太太尽会说些哄人的,怪不得都说您是喜鹊的嘴呢。”魏氏也笑着回道,“铆二爷的文才数一数二,仕途也敞亮,我家二娘能嫁得这样的儿郎,才叫是满门祖宗显灵。” 王散玉被贬谪后,著作局的公务如今由两位著作佐郎共同处理。 林卫铆正是其中之一。 听闻新任著作郎便要从中选。 五品的官已是很好了。 魏氏心中仍在庆幸端阳那日临时去了玄都观。 两个太太说话,宝因只安静听着,时不时与袁慈航说两句话。 王氏与魏氏也是天南地北地扯着,聊到这炎热的天时,魏氏叹息一声:“郑家在高陵郡有一处庄子,昨日便因这天遭了火,我家的庄子就在旁边,走几步就到,里头栽种的樱桃树也被殃及烧了些。” “人没事便是好的,樱桃来年还有得吃。”王氏宽慰道,“这人没了,来年也长不出来了。” 魏氏点头,又摇头:“三太太说的是,但我那庄子不过是池鱼,真正的城门倒是死了个人,听说是郑御史家的一个姨娘,侍奉过安福公主的。” 这话引得宝因目光移了移,落在罗汉床那边。 很快又从容挪开。 竟然死了。 王氏倒是不意外,也不认为这是意外,只觉得这才是卢氏的性子。 聊到午时,魏氏惦记着府里的事,也顾及着怀有身孕的宝因,说了几句套话,带上袁慈航便走了。 出了林府,坐上马车,魏氏想起偏厅的事,怕生什么变故,问道:“绥大奶奶都与你说什么了?” 袁慈航嘴角笑出窝来,脸上还带了丝羞意:“问我都爱吃些什么。” 见到她的女儿情态,魏氏也明白几分,不再多问,左右婚事已议好。 * 这边偏厅里的王氏也正在拷问着,挑眉笑说:“我可替你好生招待了袁家二太太,宝姐儿也该与我说说你和袁二娘的私语了吧。” 宝因用茶水润过喉嗓,装作不懂的样:“叔母既说了是私语,怎地还要来问?” 王氏咧嘴笑开,作势唬道:“下次再要我帮,便瞧你请不请的动了。” “不过是问了些要知道答案才能议亲的事。”宝因放下盏,不再打哑谜,但也只简单说了句,“铆二爷怕袁二娘不愿意。” 王氏点头,这倒也是林卫铆的性子,做人做事都跟林勉十分像,他长兄与林勉便是完全不相同的性子。 其实她那兄长还活着时,常说的是绥哥儿最像他。 说起二房就可恨。 * 庄子里遭了场大火的事传出来后,昨夜在御史台宿直的郑戎卯时下值,便直接去了高陵郡,将人接走,另寻地方安置。 事情全都妥当后,一回府就来找卢氏。 听见外头侍女恭敬喊人,坐在罗汉床上的妇人悠闲地摇着扇,满脸厌恶,深深吐出口气后,瞥见迈过门槛的一只脚,先冷着声道:“这世间,最安全的是死人。 ” 郑戎只觉得是郑彧与卢氏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