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交恶,剩下的便让五姐自个儿去应付吧。 - 孙老夫人还是使了个小心眼,怕林府小厮见到孙府车驾便要谢绝登门,出谢府时才故意说车辕处出了些问题,搭上范氏所乘的谢府车驾一同来了长乐坊。 抵达林府西角门时,范氏未下车,先差人拿着自个的牌子去叩门,以免主人未在家,不能进府而丢了脸面,因而都会先让奴仆前去递过拜谒的牌子。 里头接过拜谒牌子,便是主人在家,可接待来客。 范氏用余光瞥了眼孙老夫人,全然没有要递拜谒牌子的心思,怕是要蹭她谢府的面子进去,心中虽不喜,也未曾说什么,都到这个份上了,说了自也是说给聋子听的。 白说。 - 林府小厮接到谢府递来的拜谒牌子,知道这是绥大奶奶的娘家,不敢有半分的怠慢,赶忙交由二门内的侍女,侍女又匆匆拿去微明院,交给绥大奶奶身边的玉藻。 玉藻瞧了瞧这牌子,认出是范氏,心里不由狐疑,却也未躁动,反学着周全安排了番:“你先在院里待会儿,大奶奶还在养病,我先进去问过,你再去答复。” 侍女欸了声。 玉藻边不解的寻思着,边回身进屋去,将牌子递给在里间榻上做针线女红的女子:“大奶奶,谢府那边递来了拜谒的牌子,说是听您病了,特来探病的。” 她家娘子从孙府回来第二日,早上还仔细盘问了管事婆子孙府报丧的具体细节,又询问了些府中的事,午后喝了安神药也好好睡了会儿,与绥大爷还有说有笑的用了饭,谁知当日夜里就浑身发起了热来,只是戌时已过,各处早已歇业,府中也未安置女医,那是皇家才有的,便连谢府也没有养在府内的医生。 绥大爷仔细给娘子擦了遍身子降温,又守了一夜,卯时刚到就命人去请坊内请女医来,探脉也说是劳累过度,又惊了心神,脉象虚浮。 养了七八日,昨日才算是好全。 今儿还有些病态在面上。 宝因正在低头垂眸理着手中缠绕不清的丝线,未腾出手去接,抬眼瞟过去后,又收回视线:“只有太太一个人来了?” “应当是的,谢府的车驾已停在西角门外了。”玉藻暗自琢磨了下,点了点头,逗趣道,“若是十娘来了,怕早耐不住,已经下车直奔府中来寻您了。” 谢珍果活脱是个离不开五姐的,随着娘子嫁来林府这些日子,还能常听谢府那边的人说十娘虽跟着白姮先生读书要安静了些,可嘴边总挂着五姐如何如何,逗得白先生给她取了个“五姐居士”的浑号。 宝因听得车驾已在府外,也不好再有什么说辞,到底还是娘家人,她是从谢府出来的,虽稍微细想就能明白哪里是探病的,分明是当说客来的。 她笑道:“请人去跨院的花厅吧。” 玉藻出去后,宝因将丝线用针固定,放在针线篮里,喊来侍女侍奉。 - 范氏和孙老夫人被请进林府后,又被引着进了花厅,两人坐了半刻不到,咸茶才喝到第一口,宝因便来了,她先走到范氏近前,亲切的喊了声“母亲”,母女好生叙话一番,像是瞧不见旁人般。 “瞧我们说这么久,倒忘记你舅祖母也来了。”范氏心里畅快了,同时也撇清关系,“还是你舅祖母亲自过府找我商量,说是你病了,该要来探望你。” 宝因自是早已瞧到孙老夫人,只是她要玩这出不递拜谒牌子的戏,自己也得配合演演才是,如今范氏既说开了,她亦福身道:“我一个小辈,怎敢劳得舅祖母亲来探望?” 求人办事,孙老夫人也不再计较那些小事,挤出慈爱的模样:“宝姐儿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在孙府受惊,你二舅母刚没,三舅母又起不来,那两个舅父也是一个没了,一个又进了京兆府,府中也只剩我这个老太婆能来赔罪。” 宝因听出这番话的意思,若自己顺着安抚了,孙老夫人便能借梯登天,她虽病了这些日子,却也听婆子侍女说过孙泰与侍女于灵堂苟合之事,还有那孙泰与孙酆各□□白脸,互相为其包庇掩护去□□妇孺的恶行。 她略加思忖:“舅祖母若说赔罪,我可得给您磕头谢礼才成了。” 孙老夫人不快地瞪了眼,似鱼眼睛,她倒不曾知范氏这个庶女还要更厉害些,便也只有开门见山了,急忙伸手扶起,故作没脸的叹口气:“其实舅祖母除了来探病外,还有一事得求求宝姐儿,你也知道你二舅父进了京兆府,他素日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哪有什么胆子去犯国法?” “还得请宝姐儿跟林内史吹吹耳边风。” 范氏只管坐着喝茶,听到这话,内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