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又如何?不娶你又如何?”他反问。 菱歌唇角微微勾起,一双眼眸亮如星子,道:“我听闻表兄是有未婚妻子的,为了我而放弃心爱的女子,表哥舍得吗?” “你是在威胁我?”陆庭之怒极反笑,眼底像是淬了冰。 菱歌强压着如擂鼓般的心跳,道:“菱歌不敢,我只是帮表兄分析利弊。” “堂堂沈家姑娘用自己的亲事威胁旁人,你以为能有多大的威慑力?”他冷笑。 “难道表兄愿意娶我?”菱歌莞尔一笑,眼底却全是冷意,笃定而又彻骨的冷意。 见他静静的望着自己,闭口不答,她便接着道:“我这样的女人,该是表兄最不耻的吧?你会愿意为了我,放弃你心心念念的未婚妻子?既然不愿,还不如两两相忘,当一切都没发生过。还是说……” “还是说什么?”他问道。 “还是说,表兄舍不得我这副身子?” “放肆!”陆庭之喝道,手上的力道不觉轻了几分。 菱歌趁机脱开了他的桎梏,侧身立在一旁,淡淡道:“我是□□,表兄是君子,从今以后还是各走各的路罢。从前那些事,表兄只当是前世姻缘,尽数忘了便是。” 言罢,她转身便要走。 “那杨惇呢?”他突然开口。 “什么?”她脚下一顿。 “他既是君子,你又为何要招惹他?” 菱歌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冷意,可她已全然不在乎了,道:“表兄似乎没有什么立场问我这件事。” “长兄如父,如何没有立场?” 菱歌嗤笑一声,伸手理了理他飞鱼服上的纹饰,凑在他耳边道:“哪家的兄长会留恋妹妹的身子呢?” 他眼底一黯,还未开口,她便已翩然而去了。 陆庭之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死死的攥紧了手指。 杨惇……他竟如此不同么? * 菱歌回到宴席之中的时候,宴席已过半了。 宾客们也渐渐忘记了初到时的拘束,开始三三两两的聊起天来,连男女之间也活络了许多,不似方才时严守着大防。 见菱歌回来,陆盈盈赶忙招揽她过来,道:“你去哪里了?” 菱歌见杨惇并不在场,也就安下心来,道:“我去梅林里走了走,可是回来得晚了?” 陆盈盈笑着道:“不晚,刚好一起玩。我们正玩双陆棋呢。” 菱歌朝着她身边看去,果然看见陆予礼正在和宋雅芙对弈。 陆辰安站在陆予礼身侧低头瞧着,见菱歌来了,忙避过头去,又似是觉得不好,终是抬起头来朝着她微微颔了颔首。 “谁赢了?”菱歌低声问道。 陆盈盈拉着菱歌坐下来瞧着,笑着道:“三哥不说旁的,这双陆象棋、抹牌道字,倒是无不通晓的,雅芙表姐如何赢得过他?” 菱歌细细看去,只见宋雅芙果然已落了下风。 周遭围着许多人,宋雅芙家中的庶妹们也在其中,她们看好戏似的看着宋雅芙,道:“女子与男子对弈,总是吃亏的。更何况长姐素来不擅长此道,输了也没什么,还是早些认输罢。” 宋雅芙顿时红了脸,手下也越发没了章法,输的更加难看。 她庶妹宋木樨因着生得貌美,又最得她父亲娇惯,自小便与她不睦,火上浇油道:“输了也就罢了,似长姐这般输得这么难看倒是少见。” “你住口!”宋雅芙急了,此言一出,又想起这是在杨府里,赶忙住了口。 “长姐……”宋木樨顿时委屈起来,嗫嚅着不敢多言。 周遭的人见状,都已微微变了脸色,仿佛已认定了宋家嫡女是个刁蛮霸道的,连家中庶妹也不能容。 宋雅芙心烦意乱,手下的棋也越走越偏颇,很快便败下阵来。 “雅芙表妹,承让了!”陆予礼笑着道。 宋雅芙灰白了脸色,咬了咬唇,站起身来。 “还有谁玩?”陆予礼问道。 众人见陆予礼已连赢好几局,便知道他棋艺了得,女儿家素来爱面子,也就不肯来了。 菱歌站起身来,道:“我来一局,如何?” 陆予礼道:“表妹请。” 菱歌浅浅一笑,道:“我不想和表兄玩,我只想和……” 她的目光落到宋木樨身上,道:“想和这位姑娘玩。” 宋雅芙脸色越发难看起来,道:“沈菱歌,你故意的是不是!” 宋木樨笑着道:“沈姑娘为何选中了我?可是因为姑娘看出我擅长此道?” 菱歌笑着道:“非也,我只是瞧着姑娘如此诋毁自家长姐,害得雅芙表姐心烦意乱,想让姑娘也尝尝个中滋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