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妖弯眸露出笑容。 宋疏无奈,指着他手里保鲜膜的牙印道:“这个东西不能吃,和糖葫芦的米纸不一样。” 央酒一脸恍然大悟。他还以为宋疏厨艺又出奇招,就像烧烤,难嚼实属个人特色。 宋疏:“……” 餐厅里安静了一会儿,宋疏想起一件事,开口问:“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吗?没有的话,吃完早餐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回家。” 央酒咬三明治的动作一顿。 宋疏见他这个反应,好奇探头:“想去哪里?” 乌色眼瞳忽闪忽闪眨了好多下,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央酒扒拉几下保鲜膜,轻问:“回去,你没关系吗?” “是我该问你吧?”宋疏认真提醒妖,“你的树还在几百公里之外,离着这么远好几天,对你没有影响吗?” 央酒昂起下巴:“区区几天,区区百里。” 宋疏颔首。这意思就是指的确有影响,但妖目前的状况良好,至少还能嘴硬。 他决定:“既然如此,上午就走吧。” “不行,我就不走。”妖反驳。 宋疏捏着杯子,眯起眼睛。 央酒学他,两只眼睛不甘示弱地眯成缝。 攀比心是个可怕的东西。对峙起来,眼睛一个比一个眯地紧,最后央酒索性闭上眼睛,上方的眉得意上挑。 宋疏按住太阳穴,敲击桌面:“给我个理由。” 央酒睁开眼睛,与面前的人类对视。片刻后,他撑着脸颊叹了口气:“宋疏,你昨天晚上坐在门口哭着找妈妈。” 宋疏手中的三明治掉到餐盘里。 “我……有吗?” “你有。” 紧接着,央酒一人分饰四角,用夸张的演技给宿醉失忆的人类进行情景再现。 电话撒娇,暴揍祟物,飞奔抱槐树,然后被自己臭到。 半夜伪装成被子精偷跑出门,威胁鬼怪,合谋假装嘤嘤怪,企图从门里把不存在的妈妈鬼骗出来。对着门承认错误后,还以明天离开为由,哭着求妈妈出来和自己说再见。 桩桩件件,央酒做到了让宋疏“历历在目”。 裹着被子坐在地上的槐树妖以最后一句话做结:“我把你送回房间,你还偷跑出来,非要睡我。” 宋疏太阳穴突突直跳:“那叫非要和你睡,不是非要睡你。” 央酒裹着被子歪头:“有什么区别?” 宋疏懒得和一棵树辩论睡不睡的问题。他长呼一口气,告诉妖:“央酒,我没事。” “他们要么突然病逝、要么突发横祸,从来没有和我好好道过别。我的确一直期待能与家人以另一种方式再相见,至少可以将这个告别补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