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宋疏起床迷迷瞪瞪拉窗帘,只见一团黑气裹挟的人影立在一窗之外。被吓了一跳的同时,他也意识到这是谁。 三月天气微凉,还穿着睡衣的青年猛地拉开窗户,急忙探身抓住黑影,翻腾的祟气将之吞没,只露出一节皓腕。 “央酒,你怎么了?” 黑影不回话,轻飘飘来到宋疏面前。面部祟气散开,露出一张翻着白眼的脸。 维持两秒确认被看清,妖询问:“这次害怕了吗?” 又是故意吓人的鬼把戏! 宋疏捏着人衣襟的手用力到颤抖,他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轻声呼唤:“央酒。” 黑雾散开,乌瞳归位。 槐树妖望过来,期待中夹杂着一丝兴奋。 “今天开始,去遛遛家里的小动物 吧。” 青年弯起漂亮的琥珀眸,帮妖抚平好被他捏皱的衣襟,缓缓说:“上午遛豆豆,下午遛小白,晚上溜小乌。” 遛狗央酒在网上听过,可另外两个是什么东西?他将疑惑问出口:“还有溜猫和溜鸟?” 后者这个用词有些不雅。 “是溜麻雀。”宋疏纠正,顺势解释,“野生的麻雀关在家里会被憋坏的,猫也一样,猫是夜行动物可以晚上出去,困了的话你就抱着它走。” 总而言之就是,最近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烦。 他用力推动槐树妖:“去吧。” 央酒便在这一声声的催促中,捏住麻雀豆豆离开了。 昨天忙忙碌碌一整天,只在饭点回家吃了饭,没一会儿就要被赶走。直到现在,央酒坐在本草堂与快递驿站之间的那把长椅上,终于有点咋么出味道来。 宋疏这是在赶他走。 可是为什么? 他是如此帅气强大的妖,世界上最完美的槐树,为什么不想见他? 难道…… 难道这就是人类所谓的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吗?毕竟算起来,他们已经认识二十多年了。 腻了。 宋疏对他腻了,就像他对木头做的门! 各种想法在树的脑袋里转啊转啊转,白发男人捧着脸颊,眉头紧锁,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旁边没有苍蝇,有只在他附近像苍蝇一样乱飞的麻雀。 槐树妖不悦警告:“再烦我,吃掉你。” 豆豆犹豫一下,挥舞着翅膀默默远离。 店里拿快递的人离开,胖哥挥手说再见,倚着门问坐了有一会儿的男人:“央酒,来帮小松鼠拿快递啊?” 央酒看也不看他,只顾皱眉。 平时提到宋疏他可不是这个反应。胖哥察觉不对劲,坐到旁边悄声问:“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