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每个三只,其实本来他至少准备了两倍多。除了刚开始不熟练做坏了以外,其他都是没注意,被槐树妖偷吃了。 一回头,满桌的鸡骨头,啃的特别干净。 央酒移开视线,没再说话。 火机咔嗒作响,易燃的橙色火纸被撩热,火焰以燎原之势瞬间吞没整盆的纸张,温度在达到顶端以后很快降下来。 黑色的小片灰烬扬在空中。 祭拜结束,宋疏拆开自备的折叠小板凳,捧着脸颊坐在墓碑前,琥珀色的眼睛在三块墓碑间来回转动。 今日雪刚转晴,格外明媚。 霜前冷,雪后寒。虽然天空湛蓝,云朵团团,气温却冷得不像样。一阵风过,额前的黑发被撩起,宋疏缩了下脖子。 他抬手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顶端,又把脑袋后的帽子带上,风被防寒布料阻隔在外面,唯有一双眼睛还受着寒。 “奶奶,我来汇报一下。” 裹成团的黑色羽绒服里发出青年闷闷的嗓音:“我找到想做的事情了,我要在家里开一家书店,家里留的那些书就是我们店的吉祥物。” 说到这里,露出的眼睛弯了弯,透亮的痛苦折射阳光:“顺利地话,大概春节后就可以开业了,到时候我拍照带给你们看。” 旁边的央酒低头,瞥向乌黑的帽子顶。过了会儿,一张手压向那只脑袋顶。 宋疏昂首,眨了眨眼睛证明:“央酒,我没有在难过。” 央酒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宋疏看着继续抱臂站着的白发妖,拽住他的衣角,忽然面朝墓碑介绍:“对了,他叫央酒,是我们家院子里的那颗槐树,我们家的门神,虽然你们看不见,但这些年他一直都在。” “央酒,也是家人。” 家人。 央酒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懵懂与疑惑。 回去的路上,槐树妖一直歪头看向青年,两只乌瞳一眨不眨,奇怪中甚至有些渗人。 宋疏不习惯地把他的脑袋推开:“怎么了?” 央酒重新转回来,语气疑惑而郑重:“我不是人。” 宋疏:“?” 虽然树说这话不算骂自己,但是听起来怎么都不太对劲。 作者有话说: 懵,我一直以为我在写甜文,为什么都在说虐「掉西瓜」 中后期是开书店呐宝们,小虐怡情酸甜口,如果之前的情节你们可以接受,后面应该不算虐。寿命论问题为免剧透,我只能说已安排好方案,但彻底解决肯定在结局之外。 其实不写前世今生的重要原因是被创过「心碎」,伤之深,可以说是这辈子都只能磕得到一生一世的程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