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只能隐隐约约瞧见那人优越的下颚线,是驰珝,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听了多久。 驰临也看到了驰珝,他轻笑着对周芜说:“你怕他怕到这种地步?他难不成还能杀了你?” 驰珝终于出了声,带着轻藐的语气道:“驰临,几年过去了,你怎么还像是下水道的老鼠,见不得光?” 驰珝又对周芜说道:“过来。”言简意赅,但是语气不再那样冰冷刺骨。 周芜暗地里咬了一下嘴唇,一步一步走到了驰珝身边,但是步伐并不坚定反而让人感觉乖巧。 驰珝伸出手指,落在了周芜的后脖颈处,温热的体温通过肌肤传递给周芜。 驰临手握成拳,指尖微微发白,他俊逸的面容抽搐了一下,但被昏暗的光线遮掩了下去,他努力保持自己面上的冷静: “你不用激怒我,最见不得光的,不应该是你吗?疗养院两年的电击都没把你矫正过来,被高纯度的信息素支配控制肉体,像是没有理智只有原始冲动的野兽,这样的日子会伴随你一辈子,你永远都是一个异类,一个怪物。” 这样刺耳的话语并不能把驰珝激怒。 驰珝的手指揉了揉周芜柔软的头发,微低头,炽热的呼吸落在了周芜的肌肤上,酥酥麻麻又痒,周芜红耳朵被热气蒸红了。周芜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驰珝的声音竟然软了一些:“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我吗?” 周芜懵懂地摇了摇头。 驰珝像是一个温柔的有耐心的解惑者,指尖玩弄着周芜的发梢,娓娓道来:“他小时候对其他人说,我的母亲死了,是因为讨厌我,我是一个没有妈的野孩子。我很讨厌他,为了让他不再那样洋洋得意,我当面亲手把他最心爱的那条狗杀了,很可惜当时力气不够,没有剥皮。” 夜间的冷风吹拂过周芜脸颊,寒意蹿上周芜心头,周芜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听着驰珝不咸不淡的描述,周芜漆黑的眼瞳前仿佛浮现出一个男孩浑身是血蹲在一条狗的尸体旁边,鲜红的血在地上汇聚成一汪小河流,蜿蜒曲折地朝着远方流去。 驰临目光沉沉,如同裹挟着冰霜,冷冷道:“那个时候,他才十二岁,所以,你看清了你身边站着的,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吗?”这句话是对周芜说的。 驰珝能够感受到,周芜的身体在他的手下微微颤抖,他微笑着,暗地里手指却微微用力,把周芜困在自己身边。 “驰临,看来你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一点长进。我说过你不要试图在我面前蹦哒,否则我会亲手抹杀你所在意的一切。”驰珝冷笑,“就像那只狗。” “阿临!” 终于,这个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