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伤的病人。颈部血管被割断了,我压他动脉来着, 现在已经基本控制住,转给二值了。] “被砍伤了?这深更半夜的?怎么让你去接?” [属于我们头颈外科呀。不敢相信吧?深更半夜的烧烤摊是案件高发地。] 她语气很轻松, 但陈闻也能看出她刚刚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颈部血管被割断,是什么样可怕的画面? 只是从这只言片语的描述中想象,陈闻也就感觉心被揪了一下。 许馥的工作应当比他想象中要更艰难,更复杂,更伟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像也是从“你瞅啥”“瞅你咋地”开始的。喝了点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幸好你不喝酒。] 许馥边打字便露出了点笑意,很轻松的模样。 但那血迹太刺眼,这么仔细看,她额发上好像也有点深色的痕迹。 陈闻也伸出手将那一点抹去了。 许馥突然发现他们两个是有一点身高差的。 他微微低头看她时,眼神温柔又怜惜,让她搞不清到底谁是医生,谁是病人。 陈闻也很克制地没有触碰到她的肌肤,但她的心还是像被蝴蝶的翅膀柔柔撩过,泛起了一种奇异的痒。 “辛苦了。”他笑着说,“明明你也只是个小女孩,怎么会做这么厉害的工作?” ……说谁是小女孩呢? 许馥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 [叫姐姐。] 陈闻也从善如流,眸亮如星,“姐姐。” - 陆时颖在家吃早饭,毫不意外地看见陆时零又喝得醉醺醺地回了家。 最近她哥跟个夜猫子一样,昼伏夜出,白天在家睡大觉,晚上出去喝大酒,一副不想活了的样子。 桌子被陆家辉狠狠一拍,他沉声道,“坐下!” 呜呼。 陆时颖在心里为陆时零默哀。 咱爸终于忍无可忍了,自求多福吧。 陆时零准备上楼的脚步顿住,拐了回来,懒懒地往椅子上一靠,后仰着头,闭上眼睛。 “酒气熏天,像什么样子!”陆家辉怒道,“就为一个女人,没出息的东西!” “……确实没您有出息。”陆时零半闭着眼睛养神,认错的语言诚恳,态度却挑衅,“女人换了又换,结果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陆时颖一听不好,默默地放下了筷子,往后战术性回撤。 果然下一秒,那桌子就被陆家辉掀翻了。 “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温热的汤撒了陆时零一头一脸,顺着发梢滴滴答答往下落,他却在陆家辉怒气冲天的辱骂中沉默良久,最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声音很轻,像自嘲,飘在一片混乱中,让人听不清,“可我不想变成你那样。” “……我想她爱我。” 陆时颖默默站起身的动作一顿,莫名动了些恻隐之心。 但这恻隐之心不足以让她和陆时零一起,共同承受陆家辉的怒火。 “咳,”陆时颖轻咳一声,小声道,“爸,我先去上班了。” 没想到一句话又戳了陆家辉的肺管子。 “上什么班!”陆家辉发起飙来没完没了,指着儿子辱骂完后,又把矛头指向了女儿,“好好的公司不继承!家里缺你去当一个小破医生?” “哎,有什么火冲我发,”陆时零道,他唇角勾起,嗓音混了酒,有些沙哑,“人家可没惹你。怎么发火都没个准头的,还伤及无辜?” 陆时颖简直无语。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个蠢哥,今天真是喝大了,脑子迷糊,智商也跟着喝没了。 陆家辉被火上添油,今天不断被挑衅,他简直暴跳如雷,指着一对儿女大发雷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