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操场上,让他们的衣服全部都湿了,风带走了静止的时间。 学遂抬起头,却又猛然埋进了学长的颈窝里,眼泪像是水珠一样,一滴接着一滴地流了下来。 那眼泪,烫得问云里身体一震,指尖穿梭在学遂的发间。 “学长带你回去,好不好?” 他低声哄着,清冷的嗓音在被亲了很久后微微沙哑,却依旧温柔好听。 学遂没说话,眼泪依旧在流着,就是沉默。 问云里心疼,在心里叹了口气,手上没停地哄着他,一遍遍地哄。 “宝贝,想哭就哭吧。别觉得不好意思,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 他第一次,说出这种话,以前只是想看阿遂自己的改变。 这一次,他想告诉阿遂,他不需要再继续伪装。 无论是什么样的阿遂,他都喜欢。 一声宝贝,像是戳中了学遂的脆弱,他哭出了声。 明明别人都会号啕大哭,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伪装的太久了,连有声地哭泣,都是一种受伤小兽般的呜咽声。 问云里太心疼了,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抱得很紧。 他不经常说话,只是偶尔叫一声,“宝贝。” 夜间的风吹了过来,带起一丝丝的凉意。 没过多久,又下起了小雨。 “宝贝,我们回去吧,下雨了。” 问云里滚烫的手掌停靠在学遂的后颈上,拇指指腹摩挲了两下,哄着。 阿遂才退烧没多久,再待下去,他怕阿遂又发烧。 “嗯。” 学遂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默默地从学长身上起来,把学长拉了起来。 问云里黑亮的眼神里只有温柔和宠溺,攥紧了学遂的手,“我带你回去。” 学遂没有再说话,好像话匣子又被封印了一样,两人顺着路回去翻墙出了学校。 走到路边拦车,问云里在看到阿遂后,就给林局回过了消息,为了避免阿遂看见,他还将和林局的聊天记录给删了。 坐上车后,问云里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都没发现,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久。 可能这就是和所爱的人在一起的缘故。 都没有发觉时间在流逝,就已经过了很长时间。 一路上,学遂就和问云里十指相扣也不说话,头靠在学长的肩膀上。 下车,进酒店,坐电梯。 问云里偏过头能看到阿遂微红的眼睛,但他就是不说话,也不敢去看他。 直到进了酒店房间,学遂换了鞋就直奔浴室,把门给拉上。 问云里站在外头卫生间的镜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