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想,阿遂应该也并不想他知道这些东西。 毕竟,阿遂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学遂真的没注意到学长来过,攥着手机的手背青筋暴起,听着那头他所谓的母亲的话。 “已经过去了吗?可能是我记错了,你最近过得还好吗?听说你现在在江安市……” 柔柔的声音传来,就是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不太舒服。 “好像我们上一次联系还是在半年前,你有什么事吗?” 学遂打断了她的话,冷静地开口,“如果没什么事,我不希望你再打扰我的生活,你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家庭,从小到大我也没花过你什么钱,前两年我的各种奖学金也都给你了。林童女士,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他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明明看着很冷静,却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不要再给我发生日快乐这种只能证明你廉价母爱的话了,我只觉得可笑。林童女士,你不觉得虚伪吗?你装的不累吗?从今天起,我会拉黑你所有的联系方式,不要再给我发消息了,我也没有钱给你。” 他说完一大段话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将号码拉黑。 同时,他手指近乎颤抖地翻出了微信和支付宝,全部都拉黑。 他不想再和她有任何联系了。 哪怕她不发这句生日快乐,他都不至于如此。 发了,他只觉得可笑。 明明从来没爱过他,也从来没有在意过他,却偏偏要营造出一个很爱他的妈妈的模样,不觉得恶心吗? 把手机甩在床上,他去了卫生间,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那些话,忍不住想吐。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压抑住情绪,去拿衣服洗澡。 结果出来就看到床边放着一套新的睡衣,是那种类似于很早的人会穿的那种自己做的,花色是条纹的,清凉又不土。 学长刚刚来过了吗? 学遂浑身一震,想到他刚刚在阳台上打电话,学长会不会听到了? 他不确定,但想到学长看向他时满眼的宠溺和温柔,才逐渐把慌乱的情绪压下去。 他就抱着学长送来的这套睡衣进了浴室。 在他洗澡的时候,问云里也在洗澡,当水淋湿他的头发时,脑海里还是阿遂站在阳台的背影。 落寞、愤怒中又夹杂着暴躁,好像电话那头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和他关系很差的朋友。 他不知道学遂经历了什么,但就光听到了那一句,就知道学遂的母亲并不爱学遂,连他的生日都不记得。 这一多想,问云里就多洗了几分钟才出来。 等他出来以后,学遂把他洗了的桃子给吃掉了,顺便洗漱完了,才坐在床边等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