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知道的?” 对赌协议是在十二月底,签了协议后,综艺立马开始筹备,但筹备的第一步是选导演和拉赞助,这事由他学弟来办,学弟都是悄悄的。 圈里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事,萧亦淮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钱庄的人脉什麽时候已经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了? 唐执紧紧盯着手机。 不想答应。 但自己刚刚才说了“当然”,现在反口拒绝...... 输入框里已经编辑好了“我不知道名额的事”,唐执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到底摁不出发送键。 最后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了。 重新编辑。 就发了一个字:好。 把手机扔旁边,唐执瘫在床上,抓过身边的被子盖在脑袋上,给自己洗脑。 算了,萧亦淮粉丝比他还多,这人情还得不亏。 不生气,这个是年轻的萧亦淮,不是上辈子那个。 一个前任而已,他是过去式了。 睡觉吧,早睡早起。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唐执不久后进入了梦乡。 距离港海城千里开外的上京城的某栋别墅内。夜深了,别墅里依旧明亮如昼。 只不过这份明亮落在没有多少人气的屋子里,更显得冰冰冷冷,像一个漂亮物件径直摆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书房里。 身形高大的男人坐在计算机椅上,他面前摆着亮屏的笔记本,上面有个表格。 如果宋予潮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表格上的公司名称,正是之前一个月内,他拉的各家赞助商。 赞助商,赞助金额,赞助日期,甚至连对接人的具体信息都有。 一缕烟雾氤氲而起,男人把手里烧出灰烬的烟在烟灰缸里碰了下。 灰烬掉落,散开,落到缸里的几个烟帽子上。 手机亮着光,哪怕十来分钟已经过去了,当初给他回复的人早已入睡,但萧亦淮还没退出聊天页面。 这个新年对方只和他说了三句话,但萧亦淮却看了许久。 人这一生,总会有某种执念。 或对权势,或对金钱,或对某种兴趣,也或对某个人,或者某样东西。 萧亦淮垂下眼睛,看着唐执的头像。 他的头像换了。 换成了一只肚皮滚圆的q版小白猫,猫咪抱着一条足有它小半个大的鱼干,一脸满足。 唐执以前的头像,是他和他背影的合照。 夕阳下他们手牵着手,走在西北荒凉的笔直公路上,好像世界里只有他们。 当时拍那张图的时候,没有其他人,他们是用三脚架拍的,为了调试角度,还来回折腾了五六次。 如今回想,已是隔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