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定。明扬心有余悸地想,匡宁在公共区域贼拉凶悍,碰一下拉闸,还碰就爆炸。 他那父母可是太岁爷,屁大点事也疑神疑鬼,隔三岔五就喜欢在儿子房间里乱翻。偏偏做父母的还知道乱翻不对,每回结束战斗后都复原如初,自我安慰人品良好。只是可怜那点儿“我是长辈”的自尊心,复原得十分敷衍,匡宁得眼瞎才看不出来。 久而久之,他对生存空间的要求就高得不行了。 除了自己以外最好只有死物和空气。 可能是阴天的缘故,今天宿舍楼的学生都不想起床,好说歹说才在门禁前出门,堵得一楼水泄不通。明扬懒得解释自己为啥在这儿,干脆避过同班同学,提前在食堂门口等临时室友。 等到沈家骏时,对方正在和教室前排的女生打招呼。女生们嘻嘻哈哈地叫早,说了两句你真帅就跑路了。男生刚洗完衣服浑身没劲,无奈地回了句谢谢,随后瞪着眼看叶子华,警告他再笑就滚蛋。 有一瞬间,明扬觉得自己和沈家骏在一起很久了。 明明只过了小一星期,却好像能一直一直这样下去。 “这儿!”他招手道。 “看到了,”沈家骏拉着叶子华小跑过来,“吃什么?” 真是个好问题,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然后你看我我看你,异口同声地说:“有啥吃啥吧。” “操,”明扬一人一拳伺候,“学我。” “屁,”沈家骏挠了挠明扬的腰,“是你学我。” “差不多得了,”叶子华拉开他俩,“别喂我狗饭了,我学你俩!我学你俩行了吧!” “你闭嘴吧我求你!”沈家骏喊。 就这样,日子又变得平常起来。明扬没再哭过,而沈家骏每天只能跟烟嘴打啵。 俊逸中学没啥组织活动的脑细胞,运动会结束后也没啥新花样,张罗张罗赶紧期中期末。各种类竞赛陆续在年前结束,匡宁的竞赛小班也在拿到国奖后暂时停课了。 理实班战绩不错,连带着教师办公室都笑意盈盈的。年底最后几天,赵老头约了仁礼的教学搭子,一起在火车站和参加复赛的学生们汇合。 “怎么今年仁礼只有三个?”赵老头一把拧开自己的保温杯,“那个康什么来着没进?去年交流的时候我记得他,稳打稳扎的。” “毕竟高二是个坎呐。” 仁礼带队的老师姓梁,跟赵老头棋逢对手死磕多年,说话做事都折磨出默契来了。他知道赵老头说谁,忍不住可惜地摇摇头道:“你说康文那小孩儿吧?咱班数学老师也在可惜这孩子。” “绕不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