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多便容易暴露,容淮安点到即止,问道。 “公主如何?” “用了药脚踝已经没事了,昏迷过去是因为惊吓过度,太医说待会就醒了。” “不过公主这些天病着,只怕不能再让太后娘娘送经书过来了。” 容淮安不着痕迹地提到此事。 皇后眼神一冷。 “太傅放心。” 谢明则一直坐在那,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容淮安。 今晚的事从一开始,这位太傅对他的妹妹,似乎就过于关怀了。 “娘娘,殿下,皇上传您二位速去乾清宫。” 这时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皇后神色变了变,对容淮安道。 “时候不早,太傅也早些出宫吧,今日有劳了。” 他自然不能和谢明蕴单独待在这。 “臣这就出宫。” 二人起身离去。 容淮安又去内殿看了一眼,到底为她清誉着想,没再进去。 他刚要起身从这离开,忽然屋内传来一声迷迷糊糊的低喃。 “江淮。” 容淮安身子一僵,袖中的手轻轻颤了颤。 “阿淮。” 他刚又要走,屋内的人又喊了一声。 “阿淮。 阿淮。” 轻声细语,如情人之间的喃呢,又像茫然无措时候的依赖。 容淮安脑中的弦骤然一断,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转身大步往屋内走去。 “大人。” 宫女惊呼一声,又被他锐利的眼神吓得住了口。 “我只在此看公主片刻。”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床榻上的人。 她脸色红扑扑的,发丝被冷汗浸染,一身白色中衣穿在身上,映着莹白如玉的纤细脖颈,平白多出几分脆弱感。 他目光一寸寸柔软下来,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疼惜,伸手捏着帕子擦掉她额头上的冷汗。 “阿淮。” 她骤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容淮安刚要挣脱,却发现她还在睡梦里,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抿紧了唇,没再动,任由她抓着,坐在了床榻边。 闻到熟悉的气息,谢明蕴紧紧皱着的眉头松开,呼吸平稳下来。 容淮安低头看她,眼中带着自己都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半晌沙哑地开口。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当时那么决绝地丢弃他,如今却要在睡梦里叫他。 为什么要给他送金疮药,为什么对他总与别人不一样。 是还喜欢? 可喜欢为何能那么决然地说分开,为什么要对他说逢场作戏。 可若不喜欢……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谢明蕴紧紧抓住的手,自嘲地掀起嘴角。 “若不喜欢,为何还要再给我希望。 谢明蕴,你压根不明白……” 她压根不明白他有多放不下。 明明他该恨她的玩弄,恨她的放手,可只听见她失踪的消息,想起她害怕打雷便忍不住只身闯北角找她。 明明最开始是去折腾她,可她被琴弦弄伤自己便忍不住折回上药,知道她失眠就在前厅坐到巳时等她醒来,晓她想念江南,就故意带她去戏楼,又告诉皇后经书的事,甚至连徐盈都考虑的面面俱到。 “可我明明该恨你的。” 他微微阖上眼,手心的那只小手轻轻挠了挠,在他心尖带起几分痒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