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过道。 与“清风明月”相隔数步,另一扇雅室的门前,站着几道人影,其中一人寻声看过来,温鲤觉察到那人的视线,也抬了眸—— 一个狼狈又混乱的对视。 惊愕之下,温鲤脱口而出:“阿征。” 过道内光线暗淡,不甚明晰,陈鹤征的表情也是。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修长的身形透出一股凛冽如冬的气息。 温鲤有一瞬的怔愣,之后,她立即摆脱叶清时的桎梏,朝陈鹤征走过去。 叶清时似乎早料到她的反应,顺势放手,却在温鲤即将走到陈鹤征面前时,朗声道说:“温鲤,既然你为之前的事向我道歉,那么,这声‘对不起’我就收下了。” 陈鹤征面无表情,他看着温鲤,将那两个字重复了一遍:“道歉?” 温鲤简直百口莫辩,同时,她也明白过来,叶清时这是算计好了。 不让尘与这间茶楼隔了半个桐桉,叶清时掌握了陈鹤征的行程动向,知道他在,才专程带温鲤也来。 无论是温鲤与叶清时的私下见面,还是方才的半搂半抱,以及那声“道歉”,都会成为嵌在陈鹤征心头的一根刺。 叶清时铆足了力气,他未必是真的爱温鲤,却是真的希望她过得不够好。 陈鹤征身侧站着几个人,叶清时的助理也赶了过来,狭长的一条过道忽然拥挤,剑拔弩张的气息无声蔓延。 温鲤已经走到陈鹤征面前,她看着他,却说不出太多解释,脸上有惊慌未定的苍白。 叶清时看着那两个人,唇边一丝兴味盎然的笑,又说:“小陈总,最近,我一直没机会见你,也无缘向你解释,先前被推上热搜的那条视频,只是我跟温鲤之间的一点旧事。当时,小姑娘怪无助的,我顺手帮点小忙,没想到被媒体翻出来,谣传成什么‘恋情’、‘隐婚’。怎么会‘隐婚’呢,我若喜事将近,必然要通知小陈总的。” 这话读作“解释”,写做“挑衅”。 牵扯到温鲤,陈鹤征一贯不够冷静,他目光一凛,下意识地要朝叶清时走去,大概是想一拳砸在姓叶的脸上。 众目睽睽,双方都不是无名的小角色,若再闹出“打人”事件,于陈鹤征而言,必然雪上加霜。 不等温鲤阻拦,有人抢先一步,握住陈鹤征的手臂,温声道:“陈总,他有意激你,你何必上赶着中他的全套。” 是女人的声音,温鲤立即看过去。 那人站在陈鹤征身侧,一身西服套装,长发挽起,干练而知性。 温鲤记得她见过这个人,在临城的希瑞酒店,陈鹤征向她介绍,这位是孟樱孟小姐。 孟樱似乎觉察温鲤的视线,也往她那儿看一眼,微笑着点一下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不知为何,温鲤觉得心跳有点发紧,同时,眼前的局面也越来越微妙—— 她和叶清时,孟樱和陈鹤征,像是胡乱排列出的随机组合,每一次都有错误。 陈鹤征被孟樱拦住,眼中的神色也恢复清明,他朝叶清时淡淡一笑,点头说:“我很期待叶先生的喜帖,到时,必定厚礼相送,祝叶先生结发夫妻,恩爱不离。” 叶清时的父亲叶劭恩辜负发妻,拿婚姻做交易,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陈鹤征这一句,也是在往叶清时的痛脚上戳。 两个男人对视着,都挂着笑,也都阴冷。最终,叶清时先转身,带助理离开了茶楼。 叶清时一走,温鲤顾不得孟樱还在,立即握住陈鹤征的手腕,仰头看他,“今天的事,每一件我都可以解释。” 陈鹤征没说话。 孟樱也不好继续逗留,笑着说:“你们先聊,陈总,合作的事我们以后再谈。” 刚刚还人影满溢的过道瞬间空下来,陈鹤征的情绪大概实在太糟,他一直没说话。 温鲤握着他的手腕不肯放,又问一遍:“你听不听我解释?” 陈鹤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抬手揉了下眉心,“去车上。” * 车停在路边,陈鹤征让助理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