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思宁静的时候,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再转眼,冬去,春来。 开学之后,温鲤和陈鹤征的课业都很忙,见面的机会不多,感情却越来越好。天气逐渐暖和,有一次,陈鹤征把他那辆川崎h2开到了舞蹈学院的女生宿舍楼前。 烈日之下,他摘了头盔。深黑的发色,眼神很傲,透出一种顶天立地的气场。没有人能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周遭满是压不住的感叹与议论。 温鲤从楼上下来,慢慢走到他身边,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 没人听到穿白裙子的小姑娘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看见,年轻男人的眉眼逐渐温和。 那么高傲的人,甘愿为她丢下硬骨,她露出柔软的底色。 那年的秋天,临近尾声的时候,温鲤收到一条消息,温祁发来的,她说自己怀孕了,将近三个月。 温鲤原本就很少去江家,与陈鹤征确定关系后,她去得更少。一是为了躲开江应霖,二来,她怕给温祁添麻烦,成为温祁的拖油瓶。 这段时间,她们通过几次电话,温祁一贯柔弱,说自己很好,问温鲤缺不缺钱,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温祁有宝宝了,温鲤自然高兴,她挑了个周末,带了些礼物登门拜访。陈鹤征有考试,抽不出时间送她,温鲤从学校打车过去。 路上,温鲤给温祁打过一通电话,只有提示音在响,无人接听。她又拨了通视频邀请,也无人应答。温鲤猜,大概是江瑞天管得严,怕伤身体,不许温祁多碰电子产品。 江家的别墅在景园那边,环境很清幽。温鲤提着礼物敲门,给她开门的却不是保姆,而是江瑞天。 江瑞天身形微丰,其貌不扬,从商多年,也历练出了几分沉稳和儒雅,看上去颇有气质。 温鲤虽然受过江瑞天的资助,但是,跟他接触得并不多,拿不准他的喜好和脾气,只能尽量恭敬。 她叫了声:“姐夫。” 江瑞天戴一副细框眼镜,说:“温祁怀孕的事,她已经告诉你了吧?孕妇容易累,在休息,你先不要去吵她。” 温鲤正要点头,江瑞天又说:“对了,你能到书房来一下吗?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 之前,温鲤从未进过江瑞天的私房,在她的概念里,这是很私人的区域。这次走进去,温鲤觉得里头发闷,没开空调,窗子也关着,甚至连窗帘都紧闭。 江瑞天在办公桌后头,指了下对面的位置,“坐吧,别拘束。” 两人各自落座,没有保姆来送茶,好像哪里不对劲,不等温鲤多想,就听江瑞天问—— “这阵子,你跟陈家的小儿子走得很近,是在交往吗?” 温鲤斟酌着,只是点头,没说话。 江瑞天笑了笑,“近几年,兴南的经营不太顺。我一直在争取陈家的投资,但是,阻碍颇多。既然你与陈鹤征有缘,不如,请他帮个忙,都是自家人,递句话的事儿,也不麻烦。” 温鲤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不由紧了几分。 她看着江瑞天,温声说:“姐夫的难处,我能体谅。但是,据我所知,陈家的生意都控制在陈鹤迎手上,陈鹤征还在读书,只是个学生,实在不方便,也没能力,参与这些事。” 江瑞天忽然向后,靠在椅背里,神色淡淡的,“温鲤,你要清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或是拜托你,而是,要求你,按照我的话去做,懂吗?” 温鲤脸上浮起几分愕然。 江瑞天笑一下,“温祁怀了身孕,身体又弱,作为她唯一的亲人,你不担心吗?” 温鲤站起来,“她是你的妻子!你用妻儿的性命威胁我?” 江瑞天抬手,手心朝下,压了压,“别激动,大呼小叫,会显得你很没有教养。” 温鲤的胸口剧烈起伏。 江瑞天又说:“我带你去参加游轮晚宴,是想让你攀附陈鹤迎,没想到,不等我引荐,你就搭上了陈鹤征。小的那个,虽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