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式制服的服务生递给她一个药盒,“这是您要的润喉片。” 温鲤整个人都有些钝,她正要伸手接过来,眼前一暗,有人先她一步拿走了药盒。 陈鹤征也从包厢里出来,他看一眼手上的小盒子,低笑了声,故意问:“给我买的吗?鲤鲤心疼我啊?” “心疼”两个字,叫他说得又轻又柔,温鲤却觉得鼻尖发酸,她突然扑过去,将他抱住,手臂紧紧缠着他的腰。 “陈鹤征,我是真的喜欢你,”她说,“从芜城到桐桉,那么远的距离,那么长的时光,我只喜欢过一个人。” 陈鹤征皱了皱眉,摸着她的头发,“刚才他们乱说话,你听到了?” 温鲤不说话,只是靠着他。 陈鹤征皱眉更深,“我让他们给你道歉。” 这晚,温鲤明明只喝了一点酒,度数很低,却在这时觉得头晕,天旋地转。她攀着陈鹤征的肩膀说,“你送我回去吧,我困了。” 陈鹤征身上的衬衫,面料很软,味道也干净。温鲤的脸颊贴在上面,隔着布料,去感受他的体温。 莫名其妙的,她又想起那段视频,女孩子娇滴滴地笑,以及那些下流的描述。 眼睛疼,鼻子酸,她想吃醋,发脾气。 可是,陈鹤征什么都不知道,他是干净的,也无辜。 不该迁怒他。 温鲤耍赖,不肯好好走路,陈鹤征索性将她横抱起来,一路抱到停车的地方。 回去的时候叫了代驾,陈鹤征本想带温鲤去半山那套别墅,有温室花房的地方,温鲤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晕车,脸色不太好,摇头说:“我要回学校,回宿舍。” 陈鹤征无奈,只能让代驾调转方向,之后,他捏着温鲤的脸颊,玩笑说:“不肯跟我回家,怕我欺负你?” 温鲤目光有些迷离,定定地看着他,忽然点头,“嗯,怕你欺负我。” 她那么喜欢陈鹤征,如果陈鹤征想欺负她,真的太容易了。 陈鹤征叹了口气,“不该带你见那些人的,他们乱说话,惹得你这么不开心。” 他说这句话时,温鲤脑袋枕在他腿上,已经快要睡着,因此,没能好好思考。 车子只能停在校外,外头风大,很冷。陈鹤征脱了大衣裹在温鲤身上,他只穿一件衬衫,一路将温鲤送到宿舍楼下。 温鲤睡得晕晕乎乎,脚步不稳。陈鹤征不放心,拿了她的手机,面部识别解锁,然后去看她的通讯录。 “跟你关系比较好的室友,”他问,“叫什么名字?” 温鲤下意识地答:“商祺。” 陈鹤征在温鲤的通讯录中找到商祺,却没直接拨过去,而是用自己的手机记下号码,再拨通。 他说温鲤喝了酒,拜托商祺下楼,将温鲤带上去。商祺还没睡,看到陌生号码,起先还诧异,直到那边自报姓名,说你好我是陈鹤征,她惊得险些从床上跳下来。 冷风一吹,温鲤其实清醒了不少,她看着陈鹤征为她安排那些琐事,滋味又甜又复杂。她凑过去,往他怀里靠,小声问:“陈鹤征,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要选我?” 他们相识的方式太激烈,她被逼着,当众剖出了一颗心,她很怕等那股劲儿过去了,陈鹤征会觉得她其实没那么好。 “温鲤,你要明白,那些人未必真的喜欢我,他们只是对我有点兴趣。” 陈鹤征摸了摸温鲤的脸颊,温度略冰,于是,他侧过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温鲤,让风不会吹到她。 “让我确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喜欢’的人,是你,让我觉得震撼且惊喜的人,是你,也只有你。” 温鲤眼底光影明灭,她抱着他,问了个很幼稚的问题:“在你眼里,我漂亮吗?” “要是能把记忆交换就好了。”陈鹤征说,“让你进到我的记忆里,看一看游轮晚宴那天,那个叫温鲤的小姑娘有多漂亮。” 有多震撼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