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宁摸摸她的头发,“怎么能说是倒贴呢。” “喜欢的人”和“美好的事”,这两个短语放在一处,让温鲤的心跳怦怦在响。 是啊,阿征那么好,他值得她主动走向他。 陈鹤征在临城住的酒店,以及房间号码,他都跟温鲤说起过。这些信息,温鲤看到的时候直接复制了下来,存进备忘录。 就像仓鼠往颊囊里塞粮食,下意识地一个小习惯,没想到,还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进入飞机客舱,温鲤很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她没带行李,一身轻松。 广播开始提醒旅客关闭手机,温鲤调整完飞行模式,又切换到微信,看了眼置顶的那个人,心里满载着浅浅的悸动。 甜这种感觉,大概会上瘾,像吞下一口热牛奶,连喉咙都温暖。 * 温鲤来见陈鹤征的时候,陈鹤征正在赶赴一场饭局的路上。 临城住着位姓孟的老先生,退休前是文艺审核方面的大领导,影响力非同小可。 孟老近些年深居简出,鲜少做局,最近得了副称心的古人字画,一时高兴,在蝉意的雅厢置了桌小宴,请几个晚辈过来坐一坐。 能来的,自然不是等闲之辈,陈鹤征也是费了些心思,才入了孟老的局。 按照陈鹤征如今的名望身价,他原本是不需要低这个头的。但是,东诚刚起步,他想离开陈鹤迎的庇佑,闯出独属自己的天地,就必须敲下几根傲骨,供上位的人玩赏。 车子一路疾驰,窗外,灯火碎光。 在德国做复健的时候,陈鹤征有过很严重的躁郁问题,失眠、无食欲、独处,几乎不与人交流,吃药、定期看心理医生,是他的必修课。 这几年,陈鹤征休养得不错,躁郁问题再未复发。但是,连夜从临城赶回桐按,停留不到六个小时,又回到临城。之后,他几乎没时间休息,立即要赴往孟先生的饭局。 这样劳累的行程,让助理董敬祯捏了把汗。 叶谨扬不在,董敬祯有点拿不准这位少爷的状态,他试探着问:“陈总,吃药吗?” 一夜未睡,陈鹤征依然不困,他看着车窗外,深邃疏离的一双眼,声音很淡地回:“我的药在桐按,没带来。” 董敬祯一时没明白,正要说他这里有备着,开口的前一秒又轻轻恍然。 无论是氟哌啶醇,还是奥氮平,都治病不治心,少爷惦记的是人。 董敬祯跟随陈鹤征的时间不长,从未见过那个女孩子,好奇的同时,也觉得震惊。以陈鹤征这样的样貌身价,生来就该受追捧,游红尘,居然会为了一段感情,一个人,沉溺至此。 据说,还是初恋。 一辈子,爱一人,童话似,他居然做得比谁都好。 * 蝉意不接散客,五间雅厢都是贵宾,路上堵车,陈鹤征稍迟了些,一进门,满屋子各异的目光立即扑向他。 身形挺拔,黑色正装,皮肤是少见的冷白,一双眼睛如暗如夜,凛然不可进犯的疏淡。 外貌与气质,俱是耀眼。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孩子问身侧的同伴:“这位也是孟老的学生?” 之前怎么从未见过。 同伴也是女孩子,小幅度地摇头,轻声说:“这位来头可大了。” 旗袍女生面露不解。 同伴朝孟老那边扫了一眼,慢吞地吐出一个字:“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