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衣帽间都设在这里。以陈鹤征那个傲慢又霸道的烂性格, 寻常交情的人想踏进他的私人空间, 恐怕比登天都难。所以,二楼的一切设施,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用过。 五年的分别过后,面对温鲤,他依然毫无防备,理所当然地将她入自己的世界,甘愿献出自己的一切, 与她共享。 意识到这一点, 温鲤只觉心脏的每一下跳动, 都被酸涩包裹着。 陈鹤征啊, 明明是那么冷淡的一个人, 眸光纯黑, 对一切都漠然, 独独给了温鲤数不清的耐心、包容, 以及细致。 被陈鹤征捧在手里的滋味,尝过一次,就会上瘾。 卫浴很宽敞,灯光落下来,有种暖融融的意境,透过玻璃隔断,能看见放置在里侧的白色浴缸。角落里大概有香薰,淡淡的味道,闻着很舒服。 这是陈鹤征的家,属于他的地方,每一件物品都与他有关。 温鲤双手撑在水墨花纹的洗漱台上,莫名的,觉得心跳有点快。 温鲤洗了脸,没敢乱动其他东西,只用纸巾擦干净。 扎头发的小皮筋有些松了,她随手解开,长发流泻至腰间,柔软的,很蓬松,一种带有书卷气的温婉从骨子里透出来,非常耐看。 这时候,卫浴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温鲤没多想,随口应了一句:“可以进来。” 门被推开的瞬间,温鲤一手扶着洗漱台的边沿,半回身,向后看,侧脸轮廓浴着盈盈的光,整个人像是从雪夜清辉里走出来的。 干净、剔透。 她眼角处还有未消退的红,桃花入水般的颜色,长发松松散开,微乱。 这样子,让人太想欺负她了。 想把她关起来,永远关着,哪都不许去。 陈鹤征喉结动了动,那种亦燥亦干渴的感觉又冲了上来,他掩饰性地抬手,朝某处指了指,说:“新毛巾和吹风机都在那,可以用。” 温鲤对男人不够銥嬅了解,觉察不到有情绪在涌动,更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招人惦记,很乖地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 陈鹤征嗯了一声,之后,没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站在那里,身形瘦高而挺拔,自带一种压迫般的气场 温鲤以为他还有话要说,歪头看过来。 陈鹤征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只是有些舍不得,舍不得走出去,舍不得离她太远。 停滞了足有三四秒,他暗骂自己一句,转过身正要推门出去,温鲤却叫住他。 “陈鹤征,你之前说过,让我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再来找你,”温鲤手里攥着张纸巾,被她无意识地揉成一团,慢慢地说,“我记得这句话,也会很认真地去想。但是,在我想出来之前,你能不能不要去喜欢别人?” 两人间隔着些距离,灯光坠落其中,像沉了一层雾,影影绰绰。 温鲤咬了咬唇,同他商量似的,“多给我一点时间,行不行?” 她的神色里没有恳求的味道,语气也并不卑微,却让陈鹤征品到一丝别样的甜。 就像在四时同春偶遇温鲤时,她无意中掉落的那颗柠檬糖。 太甜了,甜得他心都软了。 温鲤猜见陈鹤征始终沉默,不说话,不免有些忐忑。她再次咬唇,又松开,迟疑了好一会,才说:“别人,别人未必有我好呢。” 这一句声息极轻,说出口后,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转过身开了水龙头洗手。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说话,也没有传来开关门的声音,温鲤抬眸,往台面镜里看了一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