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了,说是他弟弟等着娶弟媳妇进门,拖不得,等生?了大?胖小子,一样得喊我?婶婶。” 曾心兰破天荒地?翻了个白眼,“几百块钱换一个婶婶,当我?稀罕啊。” 她性?子一向腼腆温和,若不是被气急了,也不会这样。 曾心兰烧烤也不吃了,拉住宁棠的手,急切地?道,“所以,小宁你赶快帮我?出个主意,怎样让他把?钱交给我?管,我?算看明白了,他爸妈一家就是吸血鬼,是无底洞,与其把?钱给他们,都不如扔水里,至少能听个响,最好还是放我?这,我?至少能攒着。” 宁棠皱了皱眉,这事其实?挺难办的。 因为说到底,这些钱都是齐营长的工资,是他出生?入死,保家卫国赚来的血汗钱,他有这个分配权力。 只是他脑子不大?清醒,愚孝,其实?按理来说,每个月给他爸妈三块五块的花销,其余的钱用在自己的小家才是正理。 当然,正常爸妈也不像齐营长爸妈那样,天天让儿子把?大?半或全部的收入寄回去贴补他们,而是想方设法地?贴补儿子的小家。 宁棠跟曾心兰实?话说道,“心兰,齐营长今年都三十八了吧,也算过了小半辈子了,这个岁数,性?子已经定型了,有什么?缺点,比方说愚孝,要改早就改了,没改只是因为他接受了而已,他觉得这样做对他有利。” “他寄钱回去,他就是他父母口中的好儿子,弟弟们眼里的好大?哥,村里人口口相传,引为榜样的孝顺儿子,他觉得拿名声?换这个钱,值。”宁棠问曾心兰,“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曾心兰抿抿嘴,点头,“明白。” “其实?现在的情况已经比最开始好了很?多,你现在是既要,又要,可以是可以,很?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宁棠道。 曾心兰听到连宁棠都说很?难的时?候,几乎放弃了希望,觉得一辈子就绑死在齐营长他们家了。 毕竟宁棠已经是她们之?间顶聪明的人了,连宁棠都没有办法,那其他人包括她自己,更是束手无策。 还好宁棠说话留了个尾巴,一听有转折,曾心兰赶紧连声?追问,“还有什么?办法,小宁你快说。” 宁棠道:“你想把?他的钱装进你的口袋,你就得向他证明,你有管好钱的本事和能力,不然人家凭啥让你管钱,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换你你乐意啊?” 曾心兰带入自个,她辛辛苦苦上班赚来的钱,如果齐营长说交给他保管,那自己肯定也不乐意。 “那,我?要怎样才能证明呢?” 宁棠乐了:“这个啊,我?教不了你,你得自己参谋。” 曾心兰细品宁棠的话,越品越觉得有道理,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法子,眼睛一亮。 罗嫂子道:“你们光顾着说话,这些烧烤都凉了。” 宁棠夹了一筷子蒜蓉烤茄子,“快吃快吃。” 有了宁棠的主意,曾心兰悬在心里的大?石头放下,心里没事了,胃口也开了,一个人就吃了不少。 罗嫂子边吃边问:“对了,心兰,你转正以后,工作会不会更忙啊。” 曾心兰摇摇头,“不会,工作内容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过最近一直挺忙的,这两个月,岛上生?病着凉的人挺多的,卫生?所天天爆满,我?们人手不够,偶尔我?还要帮忙挂水什么?的。” 夏秋交接之?际,天气忽冷忽热,岛上着凉的人不少,大?人小孩都有,看病挂水的人挺多的,曾心兰也迎来了她的第?一次加班。 她最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七点多才到家。 齐营长不会做饭,只能跟大?虎父子俩硬生?生?饿着肚子等曾心兰回来。 连续几周都这样,齐营长就去部队食堂吃了。 曾心兰就跟他商量,说让他打饭回来给大?虎解决一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