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昼研究起?她头发?上的装饰, 脑袋上顶了?这么?重的东西, 刚才在舞台上竟然半点看不出吃力来。 小姑娘平时娇气, 在某些方面倒是足够吃苦耐劳, 从未见她喊过累。 她高?三那?年正是最忙碌的一年。 学校和舞蹈教室两头跑, 秦昼每天放了?学都会直接开车过去接她。 有时她训练晚,练舞室所有人都走光了?。 她一个人穿着舞蹈服在里面练习, 一个动作反复做, 做到?零失误才会停。 秦昼也不打扰她,随便找了?张椅子,就坐在外面等着。 隔着玻璃,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一切。 为了?方便, 她的长发?绑成了?丸子头,只有几缕碎发?凌乱地在耳边或者额前, 此时被?汗淋湿,全都黏在脸上。 几小时的训练下来, 她冷白的肤色也沾染上一抹绯意。 她轻声叹气,弯腰捡起?地上的水杯,打开盖子后,小口慢慢喝着。 里面除了?枸杞,还有桑椹干和胎菊。 她连喝水都不专心,对着镜子尝试着做了?几个动作。 又皱眉摇头,觉得还是不太对。 放下水杯,胳膊搭在把杆上,腰轻轻往下塌,做着最后的拉伸。 等她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短暂的愣住,除了?雨后放线菌的味道,她还闻到?了?那?股让她觉得心安的,淡淡沉香。 待她回了?头,方才看见站在门口,不知何时过来的男人。 他斜倚着门边,脸上笑意淡淡,眼底是平静的,但周凛月却觉得里面多出了?点什么?。 对于他的出现,她心里其实雀跃,可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反驳她。 这不是雀跃。 怕他等太久,她说:“我?马上就好。” 他站直了?身子,走进教室:“不着急。” 正好外面在下雨,再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再走。 刚才还专心训练的周凛月这会只剩下局促。为了?不阻碍动作,舞蹈服都是紧身连体的。 平时觉得很平常的衣服,在秦昼毫无避讳的注视下却让她觉得扭捏。 他好似别无其他想法,只是盯着她的膝盖看。 末了?,又问她:“疼不疼?” 她被?问住,愣了?愣:“什么??” 他伸手指了?下她的膝盖:“刚才看你?下跪了?几次。” 他抬眸,“不会受伤?” 他的语气太过正常,没有半点平日的不正经。 周凛月的局促打消许多。 她拿起?一旁的毛巾轻轻擦拭脖子上的汗:“这是舞蹈里面的一个动作。不是直接跪下去的。” 他莞尔,周凛月也听不清他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调侃。 他坐在那?儿,手搭上膝盖,似有若无的那?点笑:“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这儿位置偏僻,旁边租给别人当起?了?画室。 平时的上课时间也是隔开的,主要是怕打扰到?对方。 毕竟隔音也一般,她们?训练经常得开着音乐。 此时走廊静悄悄的,连声控灯都长期保持熄灭状态。 周凛月看着窗外未见减弱的雨势。 她问秦昼:“你?饿不饿?” 他抬眸,闲适地靠坐椅背:“还好。” 周凛月走过去,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保存完好的饭团。 是她在便利店买的,想着等饿了?再吃。 结果累到?根本没了?胃口。 秦昼每次来接她都是空着肚子来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