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拦,“顾家夫人说身体不适,眼下正在凉亭歇着……” 婢女说着,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凉亭,“诶,她刚刚还在的。” 燕淞眼底带了一丝明锐的光芒,饶有兴致的舔了下后槽牙,看向阮知韫。 阮知韫抿唇,“兴许是……我眼花了。” “别装了,”燕淞笑着,上前一步,轻佻的拨了下阮知韫耳侧步摇,“孤知道你吃醋了。” 阮知韫大骇,后退一步,“殿下!” 燕淞气息喷洒在她额前,“放心,在孤心里也无人能与你相比,是父皇看上了她,孤做儿子的得孝顺父亲。我们的事,日后慢慢说。” 话落,燕淞放声大笑着朝着庭院里走去。 阮知韫咬唇,看着燕淞背影。 她身边婢女气得不行,拉住阮知韫往外走,她们家姑娘气性温和,平日里都没有跟谁急过,如今却光天化日之下被调戏,“他身为太子怎能如此不成体统!云珩殿下从太子到皇帝都没敢如此轻慢姑娘……” “别说了。”阮知韫扶住自己的步摇,让它平静下来,可自己的心绪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快去告诉顾大人,让他去找皎皎。” 燕淞在院子里走动片刻,远远看见庭院有两个出口。 便回头叫着春桃,“顾夫人不是你曾经的主子吗,你应该更熟悉,这有两个出口,孤走这边,你走那边,若是能找到,孤重重有赏!” 谨慎已久的春桃闻言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根本顾不得其他,连忙应道,“是,奴婢领命。” 话落,燕淞弓全与春桃分成两路去找人。 春桃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燕淞,二话不说朝着宴会赶过去。 生怕自己走慢了会被燕淞抓住。 春桃一路小跑,跑到院子里时正巧看见从宴会里出来的顾钦,她不由分说一下子扑上前,“少爷!” 顾钦意外的后退两步,定睛一看才看清楚是春桃。 春桃跪在地上拉住了顾钦的袖子,泣不成声,“少爷求你救救我,那太子他没有人性,不把我当人。少爷你救救我吧,我错了,我不该妄想东宫,求少爷救我出去。” 她曾以为无非是承宠去当半个主子,但却没想到太子有虐待的爱好,东宫没权没势的通房侍妾,一不如太子的意,就要被送去犒劳他手下的人。 什么去当主子,奴才都能践踏她,与家-妓根本没有区别,这奇耻大辱如何受得。 春桃露出手臂伤痕,“少爷你看,我要是继续在东宫待下去,我会死的。” 顾钦看着春桃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眉头紧锁。 旁边阮知韫的婢女闻言更加着急,“顾大人,太子这般行径,若是顾夫人落入太子之手,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顾钦越想脸色越差,他扶起春桃,“此事稍后再议,你有没有看见夫人?” “夫……”春桃半张着唇,刚刚燃起的希望骤然破灭。 “罢了,你先在这里等着。”顾钦没与春桃多话,匆忙赶去找云皎皎。 春桃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顾钦的背影怔愣片刻,犹如一盆凉水泼了下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她连续几日哄太子高兴,才得了这么一个出来的机会跟顾钦求救,结果顾钦不仅对她毫无关心之意,看过她伤痕之后第一句话问的竟然是云皎皎? 云皎皎? 对,本该被抓去东宫的,应该是她才对! 该受尽折辱、轮番欺凌的,应该是云皎皎才对! 春桃平复了下心绪。 对,她还有云皎皎这一条出路。 院子里云皎皎对宁国公府的布局并不熟悉,但好在国公府此时并不缺来往的下人。 她碰上了国公府小厮,小厮看她脸色不太对,关切的问着,“顾夫人您不舒服吗……” “我没事,你知道前朝萧太后在哪吗?” “她啊,她已经送回宫了,”小厮思忖片刻,“不过刚刚顾老夫人倒是去客房歇着了,您要是休息的话我送您过去。” 云皎皎接过话,“顾老夫人也成。” 她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将殷芳当成自己人,无论如何,能暂且带她先离开这里就好。 云皎皎忍耐着浑身上下越来越浓烈的不适,脑海中鬼使神差的浮现出半月前那很是激烈的房中边缘□□,渐渐地连双腿都不受控制。 她轻轻甩了下头,手指扣紧掌心,刺痛才让她平静了些许。 不论如何,她都不能一副需要男人疼爱的样子被带去见燕程。 那是一间小院落,一尺湖水与外院相连,房间在湖水边,看着很是清幽宁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