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懒得说话,贺止休还能懒得说话?” 宋达狐疑地瞅着他,犹豫寸许,还是忍不住问:“是不是还是因为考试压力太大啊?” 路炀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视线触及宋达略显探究地目光,又鬼使神差地将否认咽了回去。 “……应该吧。” 宋达当即咬着筷子嗐了声,宽慰道: “多大点事儿,七百三十八已经很逆天了,真不行就不行呗!你就是期中考七百二十八你也得年级第一。你妈如果真的因为这个就冲回国把你滑板烧了,那大不了到时候你把滑板放我家,或者干脆给你妈做个秀,就说你卖了,挂网上,然后我再给他拍下来,你需要的时候我再给你拿出来,咱偷偷玩儿不就得了!” “……”路炀没什么表情地与发小对视片刻:“你点子还挺多?” “那不废话么?我是谁啊,”宋达颇为得意洋洋地朝后一捋额发,“人送称号,古灵精怪小王子。” 路炀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蒸豆腐:“确定是古灵精怪而不是诡计多端?” 宋达:“……” “烧退了病好了嘴皮子也利索回来了是吧路炀炀,” 宋达直哼哼地瞅着路炀,确定发小脸色不见异样后,才又话锋一转,再次问:“所以你俩是真没吵架?” 路炀不动声色地咬了下汤勺:“没吵。” 宋达神色还夹带着几分犹疑,但他跟路炀确实认识太久了,出生至今,除却头几年与初中三年没在一块儿,剩下一大半时间,哪怕不时同班也是同校,早上出门到晚上回家几乎都是结伴而行,家还住对门。 完全可以称得上一句抬头不见低头的关系。 也正因此,宋达比谁都清楚路炀说一不二的性格,少年表情冷,脾气也没多软,有时候闷犟起来甚至十头牛都拉不住,想好的事情任凭天塌了也没办法让他扭头,吐出的话无论谁来了,也没办法让他改嘴。 如果他不想开口,那么任凭天王老子来了,也难撬出半个字。 宋达直觉里头应该还有事,然而目光在触及路炀一如既往冷漠寡淡的神情后,到底还是没继续追问,兀自叹了口气:“也行。没吵就行。” 他顿了顿,又忍不住多嘴了句:“不过你也别想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憋闷的慌了也可以跟人发发牢骚,没必要全压在心里。” 大概为了缓解气氛,宋达又说:“而且你不说话贺止休也跟着一言不发,你俩那氛围看的咱班私下都以为你俩彻底掰了。” 路炀无声眨了下眼,随口应了句:“不至于。” “哪不至于,没发现这两天大家连后门都不走了么?” 宋达意味深长道:“你发烧没胃口就算了,贺止休也快茶不思饭不想了,那脸寡淡的,差点以为同桌半月他也终于被你传染了面瘫。” 他口若悬河完骤然发现一没过脑蹦了个见鬼词汇,连忙鼓着腮帮子准备为自己的嘴辩护两句。 出乎意料的是对面的路炀却问:“茶不思饭不想?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呗,” 宋达灌了口汤,等胸口里那口饭彻底下去后,才接着道: “应该是从你发烧那天中午开始的吧——我那会不是给你发微信让你过来拿牛奶,结果你被弥勒佛抓去医务室量体温么,我当时一回去,就看见他拎着满满当当的一大袋外卖,拆都没拆,直接塞给咱校的保洁大爷了,说是老师点多了吃不完,所以分给他,但他海鲜过敏,吃不了。” 那天贺止休前脚刚走,宋达后脚就发来消息,说是突然肚子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