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接下来,白父还说了不少前卫开放的“新锐父亲”言论,对儿子的性取向表现出难得的开明和包容,甚至还叮嘱了半天,让白苏瑾在医院里注意一点,在一起可以,但是也别太嚣张了…… 白父说了什么,白苏瑾一句都没听进去。他摇摇晃晃的出了办公室的门,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沉甸甸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叶翎根本就不喜欢杜文乐,甚至是巴不得他快点定罪量刑,为什么又会改变态度,主动接下来主治医生的工作?而这件事,他又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 是像他说的那样,不想让自己担心?还是说……另外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最亲密的枕边人,突然变得像是一个披着假面的陌生人,你不知道他的心里想着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他的言语和行动不一致,像是在隐瞒着什么重要而可怕的东西…… 怀疑,从一颗小小的种子开始种下,渐渐生根发芽,成长为参天大树。 白苏瑾心里很混乱,克制不住的怀疑,和对爱人应有的信任交缠在一起,像是敌对的双方在打架一样,翻来覆去的搅得他心神不宁。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办公室的,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心里也空荡荡的,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剜走了,空出来了一块儿,风吹进去的时候,冰凉刺骨。他想把叶翎放在里面,挡挡那冻人的寒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显得不太合适,磨得那里撕撕扯扯的疼痛,难受得紧。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叶翎是他的青梅竹马,两个人认识了十多年,共同生活,也已经有三年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有了这种不合适的感觉呢? 白苏瑾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东西都很真实,一切都具体可见的像是真的,但是你就是知道,那并不是真的。 那是一种直觉,游荡的漂浮着的感觉,好像下一个瞬间,你就会睁眼醒来似的,不知道是哪里,总有些不对劲,提醒着你一切的虚假。 白苏瑾想着,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随后看着皮肤上浮现出来的红印苦笑—— 真是疯了,居然会相信那些虚无飘渺的念头,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冰凉清冷的办公室,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囚牢,困得他喘不过气来,白苏瑾犹豫再三,最后倏地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他要见杜文乐,或者说,是要见那个莫川,现在,立刻,马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和怀疑就快要把他逼疯了,他想要亲口问问莫川,叶翎和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又和杜文乐有什么渊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