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负了王上的另眼相待?」 这席话顿时让拓帕原本客套的笑脸收敛了几分,浅黄色的狼眼折射出几条锐利的光,语气多了些讥讽道:「您这话说的不错。不过,这几十来天您似乎也不大好,形销骨立,一副病相,难怪狼王恩准您多放假调养,要不给累垮了,我族少了个医官,到时可真是个麻烦!」 黎明面无起伏的往前跨了半步,挡住一旁火气衝顶的小九,微笑道:「小女子身子向来如此,各位还请多海涵。话说王上今晚可在?今晚除了送药,也是给王诊看一下。」 拓帕下巴一仰,犀利的看着她道:「狼王今晚不在——」 「本王今晚在!进来!」 拓帕的耳朵抽了一下,冷冷瞟了她俩一眼,接着恢復客套的笑脸,打开大门道:「医官,请进。」 黎明正眼直视他,微微笑了笑,跨进门里。 「你在外面等。」 「好。」 黎明接过小九手上的药箱后,拉掉大衣罩头的连帽,便朝着厅门走去。 不等她开口和行礼,靠着椅背的伊菲森便道:「这么晚了,你不是还在休假?什么事情?」 「回秉王上,下官想说除了送药,也帮您检查一下伤口癒合状况,毕竟用药也有段时间了。」 伊菲森一身松垮的蓝黑色衣袍,头发系得松松散散垂在肩后,眼神似乎有些放空,面色有些疲倦。 他眨眨眼,道:「哦!真有心了。东西放桌上,旁边那个椅子拉过来坐着看诊吧!」 「是。」 看起来自己是佔用了老闆下班休息时间,搞不好他刚听到门外的声音,从后面的寝宫走出来的,还是速速检查完赶紧闪人。 而且自己下午才退烧,现在也没什么精神和力气,说气虚体弱一点也不为过,加上刚又走了那么一大段路来,还一路吹冷风。 黎明一边想,一边将药箱和装汤的饭盒放到桌上,走到伊菲森背后,他已经自己把上衣松了开,她事不疑迟,赶紧上前,稍微再拉开衣领检查起来。 「伤口好的有些慢,王最近要避免大动作的肌肉拉扯,多休息不要过度劳累,持续用药,伤口才会好的更快,也比较不会造成后遗症。现在我给您上药。」 「嗯,前天跟锦辉去狩猎,快把那头鹿快咬毙的时侯,伤口有撕裂一点。」 「在伤完全癒合之前,建议还是别去狩猎,以免反覆拉扯旧伤,不易好全。」 黎明说完,便打开旁边的药箱取出药,由于身上的大衣实在太碍手做事了,只好脱了下来放旁边。 这时,棕色的发丝从两边滑落到手上和药箱里,她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头发从起床就没绑,出门前就披着大衣在燉汤,而头发就直接塞在大衣里。 嗯,所以现在自己是披头散发的状态,在老闆面前加班。 她翻了自己一个白眼,顺手把头发快速捲成麻花甩到背后,手部消毒后开始上药。 而今晚没有什么间情偷偷注意老闆的六块肌二头肌,和宽厚的胸膛及肩膀,她只想赶快做完回去倒在床上睡觉,累极了。 「风信子和白桂最近怎么样?」伊菲森问。 「白桂调理的还不错,孩子们也都好,前天才去看过。至于风信子最近进步很多,但我想他还需要时间调适,所以会分给他比较多的事情去做,转移他的心思。」 「嗯,这样的话,本王也比较放心了。毕竟他才这个年纪,而兄长的狼崽才刚足满月,正是需要照料的时侯,也辛苦白桂了。」 「彩月长老这几日都在白桂那里帮忙,王大可以放心。」 仔细地将药都敷上去后,她才松了口气,四肢虚软,彷彿体力用完,身体温度好像变高了,她突然有点后悔应该听小九的话,明天再来才对,现在简直累极了。 但伊菲森左前臂一道新的伤口让她不得不注意,毕竟刚才没看到,大概是给衣服遮去了。 「王,手臂上的是新伤吗?」 「对,就前天狩猎给鹿角划破的。」伊菲森道,语气平常。毕竟狩猎时多少都会受点伤,只要没死没残废都不是什么大事,狼的生活自古以来都是这么过的。 「请让我看看。」 她从自己背后绕过来,轻柔的拉开衣服,微弯下腰,低头仔细检查起来,一缕棕色的发丝从她的肩后滑落到他手臂上,柔柔痒痒的,她赶紧将头发拨回肩后。 「王,这个外伤不严重,伤口不深,也没有感染,现在就可以治好。」 「嗯。」他配合的把手臂摊放在桌上。 只见她伸出手,轻轻覆盖住患处,延着伤口缓慢推过去。 一种清爽柔和的感觉从她的手掌流入伤口,暖暖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