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见她抱着梅花枝开心又害羞的样子,他只觉心里漾起一片甜,柔柔地笑道:「今天下午回来的路上闻到梅花的花香,想来折几枝插在瓶里摆在屋内,挺好看的。」 「嗯!真的好香,我闻到了!我现在插上!」 黎明抱着梅花枝,走到窗边就着一个空的白瓷花瓶,拿了一杯水倒进去晃了晃,开窗倒了出去,又重新倒水,把梅花枝一一轻插进去。 她认真的侨着位子,又有点烦恼,自己以前完全没做过像插花这么文艺淑女的事情呢! 倏地,一隻手伸过来,将花瓶转了个角度,道:「我倒觉得,最后一隻插在这里不错呢!」 她侧过脸抬头望着温柔俊美的他,明亮的橘眼格外的晶亮,忽然自己脸上和唇热了起来。 她低下头赶紧把最后一枝梅花小心翼翼地插了进去。 怎么有种错觉和感觉。 自己就算不是时空的旅人,不也是天地间那最短暂的过客吗? 还能奢求一个幸福? 「锦辉。」 「嗯?」 「如果,你知道自己的生命特别有限,又早注定了气运,你还会想要去试着争取想要的,即便可能会失败甚至最后不符合自己的期待?」 锦辉微微侧着头,几秒后道:「会。毕竟连试都不试的话,我想自己总有一天会后悔,生命总是起起伏伏的,谁都一样,最怕就是一生后悔太多。」 「嗯,也是。我们吃饭吧!我饿了!」 黎明温柔地起来走回餐桌说。 —————————————————— 窗外的冷风把窗户撞击的嘎嘎响,窝在壁炉前金色沙发上的离天,抱着大腿上沉睡的白色大鸟儿,抚着他纯白色的羽毛,看着壁炉跳动的火焰,陷入沉思。 问天败了,而且败得比恪天还要彻底。 如契约上所同意的,一但失败,灵魂灰飞烟灭。 儘管一开始还挺顺利的。 不过不意外。 毕竟问天当初主动找上自己交易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不是,更准确的来说,是应配得上他才智该有的人生。 他也依他付出的条件,为他改命。 他用来交换的代价,是爱情。 记得当时他为此还犹豫了很久。 而自己每当看到他和公主那个互动,谈过爱恋、结过婚,还曾有过女儿的自己,一点都不难猜出,这明知自己已经卖出爱情的傢伙,从来就没有想要放弃爱情。 该说蠢呢?还是傻呢? 哼,说别人,自己也是吧! 明知天命如此,还硬要闯。 近四十六年前,妖界比现在还要乱,生灵涂碳,梟雄与英雄,强盗和仙圣,罪恶和功德,不过是在无数成与败间不断转换。 孰对?孰错? 也许世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对与错。 人也好,仙也好,妖也好,精灵也好,其他生灵都好,本性最原始的欲望,一但原本约束的法则被推翻,这些慾望就如野火效应般,越烧越烈,越烈越广,最后把世界焚烧怠尽,新天新地诞生,然后,又轮回般再次兴盛、衰败、破坏、重生。 当年他改道,凭着老天生给他的天命,和过去大半辈子磨练出来的才干,虽然在这当中不得不找了几个打手代劳,自己在后面操控运筹,但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拿下大半山河,这当中包含了早已灭国半世纪的黑森帝国。 他找了六个同伙,这六个同伙,有人类,也有妖精,他们与自己签下契约,交换自己想要的东西,或是某种特定的目的。 而每一次签下的契约,他很清楚,这些都不会长久。 前半的时间,一切依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的还蛮顺利的,征服了好几座妖界重要的城市、要塞、粮地、矿区等等。 直到黑森狼族又东山再起、捲土重来,二十多年来,当初六个部下,不如说是听命于他的同伙,一个个都死了,剩下恪天。 难道天运真的不可改变?还是自己误解了当时窥探到的天机?还是自己看得不够透彻、抑或是只窥探到一小部份? 不对,如果真的不可改变,那么,那个横空出世的女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