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菲森深蓝色的眼回望着她,俊美的脸在走廊旁的灯火照映下,看起来温柔许多。 他转过身往前离去,黎明拎着那见暖呼呼地黑衣也站起来,这才发现,这是件披肩。 嗯,这是给我,遮、裤、子、的、吗? 「黎明。」 伊菲森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身。 她感觉自己额上浮着好多条线,等仍努力压下尷尬镇定答道:「是。」 「身子调养好后,记得熬鸡药汤过来。」 「好的。」 目送伊菲森走向宴会厅后,黎明这才施展空间移转,一个转身,便回到自己房间。 嗯,看来以后不能随便呼弄老闆了,因为老闆居然记得三个月出征以前,自己随口答应进城后要天天燉汤给他喝这种小事! 黎明将那件黑色披肩折好放到桌上,带着还在大爆发内心小剧场,嘟嘴走进浴室。 —————————————— 屏退所有侍女后,偌大的洞房里,就只剩他们俩。冰雕花的窗外冷风呼呼,摇曳的烛光将浅桃红的床和纱帐,映得格外温柔。 已经卸妆完的玉玲瓏坐在床沿,手绞着衣裙,只觉心从来没有这么慌乱和幸福过。 「累不累?」北辰在床沿上也坐了下来,转头望着她轻声问。 「嗯,不过,很开心,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她继续低头轻声答道,眼前浮现那天俩人拥吻的画面,觉得脸颊发烫。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他忍不住伸手,温柔地抚摸她的秀发和热热的脸蛋。 曾以为一辈子远如天边星星只能远眺的爱人,现在却就在身旁。 幸福地好像做梦似的。 「那个,你不会介意,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她随着他轻抬起自己脸颊的大手,有些不安地问。 北辰微微笑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脸,道:「我介意的是他们都对你不好,和你的幸福。」 玉玲瓏甜甜地掛起一个笑,轻轻地靠进北辰宽厚的胸膛,拉着他的手,问:「北辰,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坦诚。」 「你说。」北辰一手臂环过她的细腰,往自己身上搂紧了。 「过去,我不想和他们有任何子嗣……所以……其实……我一直在服用……避孕的药物。几天前停药了,御医来看诊……说……以后,可能,很难有孕——」 「我一点也不介意。」 北辰另一手轻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紫灰色的眼眸,道: 「你知道我过去的遭遇的不公,我曾因此而愤世嫉俗,甚至自爆自弃,消沉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十二年前的夏天,我第一次在皇家游猎见到你时,就再也忘不了你的倩影。 你好美。 从那天起,想你,护你,成了我人生新的曙光。 我总是远远地看着你。看着你在朝廷和王室间的险恶、无奈、残酷里,坚强的,努力的,不服输的,为了维雅纳,为了王室,用生命和幸福,向命运勇敢的博斗。 而我唯一能做的,好像只有默默地在旁边守护你,护送你出嫁,护送你陪问天出巡,护送你穿梭在暗潮汹涌的宫庭里,独自去涉险一场场的政治。 所以,那天清晨春草假冒成你,她说,我不想再受制于人,当时我便信了。 但不管如何,只要是能为你做的,我也愿意用生命去为你争取一点任何的转机。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以前我想都不敢想,会有可以,牵起你手的这一天。 我再也不用远远看着你,想你了。 玉玲瓏,亲爱的,我爱你。」 玉玲瓏再也止不住又悲又喜的泪水,纷纷滑落下脸庞。 北辰低下头,温柔吻着爱人喜极而泣的湿润脸颊。 她一颗心砰砰有力地撞击着胸膛,是的,我活着,从现在起,自己的人生,不,是我们的人生,不一样了。 她搂紧了他,唇对了上去,一阵又深又浅的缠绕后,才松开,她脸贴脸的轻声道: 「北辰,让我,再一次重生。」 他欺身压上来,衣带滑落到了地上,光滑的肌肤紧紧地贴着,拥着,摩梭着,炽热地彷彿要燃烧起来。 听着彼此越来越疾促的呼气声,那愈来愈粗鲁的吻,和深入的坚挺,她只想这辈子,永远被他佔有,永远和他在一起。 永远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