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核桃都要大,恐怕还要吓着他。” 周氏擦干眼泪,真城地看着她:”嘉玉,嫂嫂谢谢你。” “嫂嫂和我说这干什么,你我是一家人。“嘉玉说。 安抚好周氏,嘉玉回到沈夫人的卧室中,她屋里点了凝神香,沈夫人在睡梦中依旧皱着眉。 嘉玉守了她一会儿,直到时辰渐晚,就去周氏卧房的暖阁中歇息了。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子很清醒,她睡不着。她安慰娘和周氏有条不紊,可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镇静,无非是她们两人已经乱了,若是她再慌乱,威远侯府不知要成什么样子。 因是在沈夫人的院落中,青竹没有自己的屋子,遂睡在脚踏上,听见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她小声道:“小姐,你睡不着吗?” 嘉玉睁大眼睛,望着床帐道:“是不是我动静太大了?你睡吧,我不动了。” 青竹默了默道:“奴婢知道小姐担心侯爷,可有太子在,侯爷定会平安无事的。“ 嘉玉闻言,苦笑了声道:“我自个都不知道希不希望太子帮大哥。”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青竹讶异。 嘉玉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害怕牵连太子。” 私盐一事风声鹤唳,陛下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严惩不贷,太子若是为她大哥求情,陛下会不会认为太子和他作对,枉顾他之意,抑或太子重情而不讲法,岂堪大任。 可若是太子不出面,她从前读过律法,她兄长的罪名是可以斩首的。 她哥和太子,她实在不知如何衡量。 威远侯府整整被封锁了五日,因为外面的人不准进里面的人不准出,采买的马车也无法离开,每日的膳食越来越简陋,不过现在大家对膳食已没什么讲究了。 只每日哪怕没有胃口,都要逼自己喝上两碗稀粥。 嘉玉有时希望得到消息,有时又希望没有消息传来,就这样,到了五日后的巳时,威远侯府的大门被打开了。 “奉陛下之命,威远侯府等人押入大牢,静候发落。” 什么…… 嘉玉一惊,问道:”敢问这位大人……” 话还没说完,带头的将领直直打断她:“沈姑娘,咋们也是奉命行事,你们是乖乖的跟着走还是要人押过去。” 身为罪臣女家眷,嘉玉,沈夫人,周氏以及麒儿被关在同一间牢房中,其他的奴婢仆从不知被关押在何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虽然娘和嫂嫂面色惶恐,但却保持了冷静,小麟儿也不哭不闹。 等到了晚膳时间,狱卒送了晚膳过来,嘉玉一看,算不得多好的菜色,却也干干净净,有荤有素,足够她们几人吃了。 周氏吃不下,可奶娘不在,她得亲自给麒儿喂奶,逼着自己吃了很多,沈夫人也用了小半碗饭。 沉默的吃完晚膳,天色暗沉下来,慢慢到了夜晚。已至仲秋,夜间风寒湿重,平素在府中不显,到了天牢,外面的金乌刚落下,空气中的寒湿之气陡然加重。 嘉玉把自己的外衫脱给小麒儿,让周氏给他裹上,周氏连连拒绝:“我不冷,用我的外衫就好。“ “嫂子你生麒儿的时候坏了身子,我年轻力盛的,用我的。”嘉玉道。 沈夫人听后忙道:“还是用我的,我穿的厚,脱一件外衫无妨的。”说着沈夫人就要脱掉外衫。 嘉玉连忙拦住她:“娘,你素来最怕冷,万一脱了外衣受凉怎么办,我历来怕热不怕冷,你别和我挣。“ 沈夫人不应,固执的要脱掉外衫,她平日畏寒不假,可身为母亲,比起让自己的女儿受冷她更愿意自己冷。 母女两人正为这件事争执时,外面忽然传来阵说话声,隐隐约约,不能听清楚,不过嘉玉听见了殿下两个字,她猛地转过头去。 外面的天色应是全黑了,牢房里的小窗户处没有任何光照进来,天牢中取明仅靠着几盏油灯,不能看的远和清。 但走来那人提着一盏素白纱灯,将他脚下的路照的极其亮堂,嘉玉轻而易举看清了他的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