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 如此,多美妙。 等嘉玉从平王府中离开的时候,太子已经走了很久,他诸事缠身,嘉玉觉得他能百忙中抽出一点时间来探望平王妃已很难得了,更何况,平王妃待他的态度还是那样。 只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平王妃对卿安是这种态度。 她看着旁边的沈夫人,启唇欲问,忽然念及他如今是太子殿下,和平王府也没什么关系了,又忍了回去。 亲人之间也讲究缘分喜爱,或许卿安和他们的缘分浅薄,不该当亲人。 只她虽没开头,坐在身侧的沈夫人望了她几眼,终于忍不住说:“嘉玉。” “娘,怎么了?”嘉玉抬起头。 沈夫人迟疑片刻:“那个,嘉玉,我想着,你也回京都了,是不是该考虑你的婚事了。” 沈夫人的父亲曾是边关守将,于是娶了塞外的胡女为妻,胡女性格奔放,回到京都,多为各路官员的家眷不喜,说胡人性格放荡,不如大安的女子含蓄内敛。 胡女听了,诞下沈夫人后,便苛刻的按照大安贞贤淑德的女郎教养,养出如今柔善的沈夫人,而嘉玉也因这样的渊源,性格雅正,端方受礼。 尤其如今她和离了,更是不敢有丝毫行差错踏,免得引人诟病,坏了威远侯府名声。 嘉玉听了沈夫人的话,略一思忖,她如今十九岁,和她同龄的姑娘,大多都做了娘亲。 而她不嫁,也的确不可能,不说保守的母亲不同意,她也很想有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小东西。 “娘,我知道的。” 听她同意,沈夫人松了口气,她抓着她的手说:“今日你表姨拿了很多品德容貌都不错的公子,有空你便挑一挑。” 平王妃做事定然不可能如薛秀秀样,无章无尘,她又是疼爱自己的,挑出的郎君应很是不错,嘉玉闻言,点了点头。 “明日我便看。” 沈夫人喜道:“好,好。” 见沈夫人欢喜的这么快,嘉玉垂下了头,嫁人她是愿意的,只是太子的毒…… 她拍了拍脑袋,找到合适的夫君,然后走完礼程,最少也要一年半载。 凭陈老的医术,那时候应当不需要她了。 想到此间,嘉玉卷起纱帘,微风吹过脸颊,她身上的热意慢慢减退。 ** 最后一抹橘红色的余晖沉入地面,喧嚣的京都渐渐沉寂下来。 雕镂玉彻的宫殿中,衣着整齐的宫女脚步声踏入内殿,点燃铁制的九星揽月烛台上的红烛。 “若是落水了,可有什么味道较好的药能调理身体?”他淡淡的问道。 医正脑子里闪过谁落水的疑惑,但他能当上太医院首,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他脑中闪过许多有用的药方,然后抓住味道好的三个字,说出几个方子。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他轻声打断了:“孤要的是方便易携的药丸。” “微臣立马回去拿。”院首闻言忙道。 太子的秉性温和,素有贤名。和性格阴晴不定的陛下相差甚远,可每次和太子相处,院首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说其来,两年前身体康健的前太子突然暴毙,陛下选了平王府不出众的次子过继,朝野中很多大臣反对,平王次子十七岁了,他们在京都中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聪明或者出彩的名头,都认为他担不起一国储君的重担。 只两年下来,太子处理政务,熟练老辣,周到圆滑,连最老练的大臣都自愧不如,直呼当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