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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必然会很快取代杜景为的名次。

    杜景为一开始也把柳贺当做劲敌,可观察过后才发现,柳贺原来也不

    过如此。

    想及此处,杜景为起身,将考卷交至孙夫子面前:“夫子,我已全部答完。”

    回座位时,杜景为还特意在柳贺座位前逗留了片刻,见柳贺卷面依旧一片空白,他在心中不由大笑三声。

    柳贺此刻却神情专注,并没有被他打扰,他的草稿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思路也大概理清了,总结起来就是正经的东西也有,也有硬塞在里面凑字数的,因为所以所以因为换着用,表面上看起来似乎还有点道理,细究之下其实根本站不住脚。

    但是没办法,就像写小说一样,还是得学会水字数的,虽不至于像温瑞安那般一个刀字占据满屏,但糊弄人的本事却不能丢。

    但这已经是柳贺目前学问的极限,他已将自己所学倾数写下了。

    柳贺终于赶在最后一刻前交了卷。

    纪文选脸却皱成了苦瓜:“柳贺,你见死不救!”

    柳贺眨眨眼睛:“你还活着,比我俩初识时还略胖了些。”

    “我问你君子不以言举人后一句是何,你不理我,我只能现编了一句。”

    “编了哪一句?”

    “小人以言抬人也。”

    君子对小人,举人对抬人,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的逻辑,没有把抬人写成抬棺更妙。

    柳贺心中默默给纪文选点了个赞。

    第8章 二叔又上门

    柳贺是学堂中最后一个交卷的,考卷一交,他便翻开《四书章句集注》看了起来,《四书章句集注》乃朱熹所作,先《大学》,次《论语》和《孟子》,《中庸》在最后,整本书可以说是十分无聊,不过柳贺手头还有一本《四书大全》,这是永乐时期胡广等人所编,选的是前人解说四书的文章,柳贺对比着看,倒也看得有滋有味。

    此刻孙夫子在评鉴诸学童考卷优劣,学堂内寂静无声,正是看书的好机会,柳贺看书快,记内容也快,唯一的问题是,他要如何从理解文义迈入可以破题答卷的程度呢?

    通济社学显然只承担着开蒙的责任,孙夫子讲的内容大多比较浅显,他显然也没有往深处讲的意思,如果柳贺想更进一步,恐怕要找一位专精科举的老师。

    柳贺并不是突然产生这种想法的,他听纪文选说过,孙夫子会给社学内熟读蒙学的学童教授四书,可内容依然只是墨义,却不讲时文,眼下柳贺已背熟四书,再过些时日应当就能讲四书墨义全部理解。

    倒不是说柳贺一定要离开通济社学,只是他未来必然需要一位老师。

    到了后世,批判科举的声音太多,加上又有《范进中举》这样的名篇流传,不少人以为科举考出来的都是只会背书的书呆子,但柳贺真正开始学了才发现,科举比他想象中难得多,就拿写时文来说,没有老师教导就很难入门,因而明代士子往往出自富家,寒门中举的例子到中晚明之后越来越少。

    而除此之外,有明一代,科举考试的内容都从未变过,乡试和会试每三年考一次,留下《乡试录》和《会试录》若干,柳贺家有一本《大题文府》,其中一句破题就有范例无数。

    既不能抄袭前人所作,又要写出自己的优势,在一众考生中脱颖而出,科举的难度比高考可要大多了。

    柳贺只能感慨读书真难。

    其实柳贺倒不需要一位名师一对一指导,但他觉得,等他开始学习时文时,至少需要一位老师指点一下,让他少走一些弯路。

    ……

    等到了傍晚,孙夫子却仍未将一众学童的月考卷改完,排名恐怕要等明日了,柳贺拿好书,和纪文选一同踏出了院门。

    “天公不作美,怎的不下一场雨呢?”纪文选一出学堂就是感慨。

    柳贺好奇地看着他。

    “明日我感染风寒,实在不能去社学读书。”

    柳贺:“……可拿铁杵一根,用力捶击此处,可免半年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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