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气概!今日他们为你打架,明日就要杀人放火了,这翠山坪要完蛋!” 龙玉清沉重地叹了口气,看上去既悲且痛,“看来,我只能将实情说出了。” 她示意马二娘凑过来些。 马二娘靠过来,听得龙玉清说:“赤郎他看似龙精虎猛,其实雄风不振,又不让我跟任何人透露……我俩每日睡在一处,只是盖着被子聊天而已,形同姐妹!日子实在是难熬,唉!” “……你们洞房夜,不是闹了半夜?” 龙玉清一脸的愁苦,“就算是那日,他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我为了鼓舞他,不得不作出些动静来。除了那日,他便再也没有过。无论我怎样努力,他都做不了男人,传宗接代都是奢望。我都心如死灰了!” “啊……”马二娘惊得嘴巴半日没合上。 小赤年富力强,看起来明明是一副勇猛精干之相。 谁成想,竟是个银样镴枪头? 怀着对龙玉清的同情,马二娘不再啰嗦了,只是叮嘱:“大小丹年纪还小,与他们一起把握不好分寸,很容易起祸事,就算寻慰藉,也不应当寻两个青瓜蛋子。要不然,你考虑下袁周?” 龙玉清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暗骂这山里都是些甚么奇葩,袁周那模样都快能当她大伯了,马二娘这张嘴也能说得出来,世上没男人了么。 骂归骂,面上却诚恳地说:“我发誓,我只是将他们当小弟看待,没有一丝杂念,若说假话让雷劈死。至于袁周,我考察下再做论断罢,毕竟,我不想再悲剧重演。” 马二娘听此,一副“如假包换”的郑重神情,告诉龙玉清:“袁周能做男人,千真万确。” “哦,”龙玉清起了兴致,双目放光,紧盯着马二娘,“你如何得知?” 见龙玉清那样,马二娘如何还能不知她在想甚么。 马二娘一副受了侮辱的样子,简直要蹦起来,“我心里除了我梅大哥再无旁人!从未有过!我这辈子都会为梅大哥守身如玉!” “那到底是如何这样笃定的嘛?” 龙玉清简直是求知若渴。 马二娘就不肯再说了,神神秘秘道:“事关袁周尊严,我们已答应保守秘密。总之,你就是知道袁周是个正常男人就行了。” 桃闻艳事开了个头就没了,龙玉清甚觉无趣,“切”了声低首写书。 * 不知是否多心,李赫总觉马二娘看他的目光有些异样。 那当中,好像掺杂了些无端的叹息与怜悯。 清晨去溪边打水时,马二娘让袁周提重的,都压根不让他提水桶,说别伤着他的腰。 袁周提着水桶经过他时,眼神也若有若无地往他下三路飘。 李赫低首看了看衣服下摆,并无污渍或裂痕。 “哗哗”声伴着嬉笑声传来,原来是大小丹藏在草丛中站着比谁撒尿远。 李赫往那处望了眼,不禁蹙眉。 二丹自小在山中长大,并未受过礼义廉耻之教,潜意识里也没有男女之防。 不说现今有马二娘与龙玉清两名女子,就是孩童中还有女娃,这等不避讳,实在不成体统。 李赫立在原处,想等大小丹过来,提点他们此事。 冷不防,马二娘从身后出现,用慈爱的眼神安抚他:“也不必羡慕,他们长到你这么大,哪能有你这样英俊?有些事是天命,千万不要想不开,将自己闷坏。” 李赫顿觉莫名,一时有些弄不清马二娘在说他“羡慕”大小丹甚么,还有那个所谓“天命”又是甚么? 却听马二娘又说:“男人并非非得用男人的法子才能留住女人,那是最不保险的法子!还有很多其他法子,比如说,温柔体贴,嘘寒问暖,这简直是女人的死穴!” 李赫听了,以为是龙玉清已对马二娘明说,要不管与他的“夫妻”之名,跟大小丹继续贴近。 他便淡淡说:“别人想怎么做终归是别人的事,纵然不赞同,我也是阻止不了的。” 马二娘“啧”了声,拍他胳膊,“听二娘的,不要放弃。这样不行,就做好那样,一样能留住人!” 她絮叨叮嘱了几句,李赫更云里雾里。 傍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