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是想留下,但又怕家里的河东狮,才大半夜跑回家,和姘头约着今儿个再会一会。 自从当了爹,雷子心境平和不少,不像小时候爱打打杀杀,当然也希望韩羡骁解决问题的方式能婉转点。 像这回老赵这事儿,就办的漂亮,这叫罪有应得,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怨不着别人。 不由在心里感谢部队政委,对韩羡骁进行的思想改造。 雷子动动屁股,朝老赵家门口看去,这龟孙孙怎么还不出来啊…… * 许是看出了温明曦的疑惑,韩羡骁回头道:“快中午了,找点吃的。” 难道是她肚子里的咕咕声被他听见了?温明曦站起身跟着他走,走过一个高台子,在零零落落的土坯房间穿梭。 韩羡骁驾轻就熟地走近一间茅草屋,很明显没人居住,房子空荡荡的,土炕上落了一层灰,屋里没什么家伙什。 “这是我之前住的宿舍。”韩羡骁说。 然后温明曦便见他从墙边角落里找到一个鱼钩,“还在呢。”他又说。 取完鱼钩,两人走了出去,温明曦在心里嘀咕着,难道要钓鱼? 冰冻三尺的天气,要钓鱼还得在河边找一块破冰的窟窿,这可不好找,而且就算找到了,冰底下也不一定有鱼,那些鱼群机灵着呢,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诱饵。 正想着,两人已经走回方才那座农家小院。 韩羡骁朝温明曦道,“你在这儿等我。” 然后便见他往小院里去,顺手打开院子里的鸡圈,却只放出一只鸡,而后走进灶房,回来时,手里拿着个小酒瓶。 “这是什么?” “那姘头的丈夫买的酒。” 温明曦懂了,姘头顺给老赵助兴喝的。 韩羡骁看出她在想什么,笑道,“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这姘头的丈夫买给他媳妇和老赵喝的。” 温明曦嘴巴张得能塞进一根手指。 韩羡骁一边倾斜酒壶,将壶里的酒倒到地上,一边说,“那姘头是村里的妇女头,两公婆住在村口,这间屋子是他们以前的房子,门口有河,在这里养鸡养鸭方便。老赵来,不会去村口的家,直接来这里,那姘头老公就在门口望风。” 这下,温明曦的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你是说,她丈夫知道。” “何止知道,说不定还是他撮合的。” 韩羡骁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把酒壶里的玉米粒倒在盖子上,抓了一把往院子里一洒,喊了几声“咕咕”,刚刚被放出来的鸡,立刻闻着味过来。 “怎么在酒壶里放玉米呢?”温明曦问,她还没看过这东西。 韩羡骁嘲讽地笑说,“醉玉米可以拿来钓鸡。” 这下温明曦更不懂了,“他自己家里有鸡,干嘛还要钓,要吃抓走就好了呀。”韩羡骁用它来钓鸡还能理解,怕直接抓鸡动静太大,惊扰到人,毕竟这块地这么空旷,保不齐村尾的声响,一下子就能传到村口,要是惊动了姘头他们就坏菜了。 韩羡骁笑着看她,温明曦旋即明白了,这年头,谁家的鸡舍得随便杀,母鸡可以下蛋,公鸡可以报晓,“所以是,那姘头的丈夫给他们望风,舍不得杀自己家的鸡,跑去钓别家的鸡?” 那可真是,不要脸到极点。 * “滋滋——” 插在木枝上的鸡,随着韩羡骁手腕的转动而烤的焦黄均匀,油花递到底下的柴火堆里,噼里啪啦的。 好好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