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次聊。”说罢便离开,朝练武场去了。 回去的路上钱丰收和董章庭聊起了乐清:“乐清这人吧,一向眼高于顶,对谁都像居高临下。” 董章庭问道:“他对地位比自己高的人也这样?” 钱丰收摇头:“他面对那些人就会变得谦逊有礼,不会有半分失礼之处。” 茅升在旁边,手里一边玩着一个鲁班锁一边道:“媚上欺下之人。” 董章庭两人听到他难得犀利的话,转头问道:“你们认识?” 茅升眼睛都没抬,手灵活的在鲁班锁上跳跃。等鲁班锁终于解开后,他开口道:“我去年在江南一处村镇给当地村民修了一道浮桥,供他们日常出行。后来乐清和同伴游历到那里,想要泛舟湖上,觉得浮桥挡路,随意给了一些钱财。就把桥给拆了。” 钱丰收点头:“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随后他看向董章庭:“接下来的午京估计会举办不少清谈,你真不去啊?” 董章庭摇头:“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多读点书。还有半年左右,我就要参加乡试了。” 这自然不是董章庭不想参与清谈的真正原因。 他虽然想在太子面上多露脸,但是也要讲究策略,不能什么都插一脚,最后一样都做不好。 太子既然决意推动思想变革,自然会早有准备。自己贸然出手,说不定就成谁的垫脚石了。 既然如此,他实在想不出参加清谈会的必要性。 他现在手头上两件事,一件是查明正元二年发生的事情;二是调查帮况义作弊之人的身份,进而影响太子在即将到来的春闱舞弊案上的态度。 如今进展都算不上理想。 钱丰收一听,觉得颇有道理。乡试可比院试难多了。现在只剩下半年时间,时间颇为紧张。 董章庭回到书房后,打开一本书,难得的没有看下去。 虽然不打算去参加清谈会,但是他的心神还是被这场即将到来的活动牵扯了几分。 春闱在三月初开考,放榜时间是在四月初,北疆学子敲响登闻鼓是四月中,五月开始正式清扫官场。 若是他记得没错,前世并没有举办什么清谈会。 太子是直接借助春闱舞弊案,把和他政见不和的人一举清出朝堂,以高压之势镇压朝堂反对之声。 朝廷成了太子的一言堂,自然不用扭转思想了。 然而,这样做的结局,已经很清楚了。 如此一来,这场清谈会很有可能就是这一世太子作出的改变。 若想保证清谈会的顺利进行,那春闱舞弊案很大概率上就不会闹得特别大。 那他又能在这次改动中做什么吗? 董章庭盘算着自己手头上的两件事,找到正元二年发生的事情真相;找出帮况义作弊的那个人。 正元二年的事情很大概率是柯家为了讨好天子做的,并且得到了天子厚赏。 董章庭回想起他见过的天子。 当今天子正元帝是庄宗嫡出,但是他的太子位是庄宗的父亲定宗所立,不被庄宗所喜,时常被打压。 但是正元帝硬是靠着嫡出的身份还有宽厚的性情,得到了大臣们的喜爱,熬过了庄宗朝,成为了当今天子。 正元帝性情确实宽厚,登基多年,一直对臣子和百姓都颇为宽和大度。不过这也造成了朝堂上人浮于事之风越发盛行。 但是这样宽厚的天子却偏偏养出了一个酷烈的太子,并且极为信重。 哪怕春闱舞弊案后,朝堂成为太子的一言堂,多少人在天子耳边敲边鼓,都没有影响到太子的位置。 太子突然病死,这位温厚了大半辈子的天子突然变成了一头暴怒的巨兽一般,把他认为所有可能获利的人全部血洗。 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