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棠溪抿了抿唇,等待着下文。 “你的顾虑,我会在这个寒假处理好。”卫景曜转眸认真而专注地看着她,“届时,我可不可以等你?” “等你有想法的时候,再考虑考虑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棠溪还是想要拒绝的,然而看着卫景曜近乎卑微的请求,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这一刻起,时间仿佛凝固住了。 周围都静悄悄的。 棠溪只能听到咚咚的心跳声,不是属于她的,而是卫景曜的。 短短的几秒内,棠溪想了很多,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想。 就在要做决定之前,棠溪清晰地听到内心有什么东西被砍断了,咔擦的一声,紧接着是一阵清脆的银铃声。 随着铃声的响起,心田掠过了一阵和暖的春风。 “好。”棠溪微微地翘起了唇角,而后坦然大方地回视,“但目前,我们还是朋友。” “是不是?”棠溪朝他伸出了手。 卫景曜骤然放松下来,伸出手握住了她纤细柔软的手。 既然握住了,卫景曜就没有理由再放开。 “棠溪,相信我。”卫景曜低喃了一句。 “嗯?”棠溪没有听清楚,疑惑地挑起眉角,随后又提醒,“卫景曜,你是不是要放手了?” “不放。”卫景曜的嘴角扬起,噙着一抹浅淡可蕴含/着无限温柔的笑意,“溪溪。” 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名有不少人叫过,棠溪都没有心尖儿一颤的感觉。可偏偏,这两个字从卫景曜的口中/出来,像是带着绵延不断的温柔落入耳中。 听得人浑身发麻。 “好了,”棠溪深呼吸,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放手。” 看着快到学校了,卫景曜大着胆子捏了捏棠溪的手心,“好,都听你的。” 话音落下后,卫景曜松手得十分爽快。 棠溪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心,一阵寒风吹过可依旧是滚/烫的,炽/热的。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深深地烙下了印记。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棠溪呼出白雾,“卫景曜,我后悔了。”不应该答应下来的。 现在这个情况,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可言? 分明就是约定。 而且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卫景曜心情愉悦地回答,“你也不能反悔。” “溪溪,我在京市等你。” 卫景曜不等她回答,接着补充道,“如果你不来,我就去找你。” “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的。” 棠溪动了动唇瓣,再开口伴着一阵雾气出来,坦然地问,“卫景曜,我到底是哪一点引起了你的注意?” “嗯?这个问题啊。”卫景曜微微拧起了眉心,想了一下,也没有想多久,“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其实在这之前,我就见过你了。”卫景曜回想起那一次擦肩而过,少女经过的瞬间,空气当中多了一股清淡的奶香味。 没有奶腥味。 很是纯粹,自然。 再后来,棠溪的身份变了,卫景曜也不知道是不是私心,让司机开车去十里巷。 想着会不会再见到。 如果看到了,要做什么? 当时的卫景曜没有想过,就那样看着她牵着一个小孩子走过。 那会儿,再怎么浓郁的包子香味也掩饰不住她身上的奶香。 “香味?”棠溪低头嗅了嗅,她没有什么感觉,倒是闻到了雪花膏的味道,淡淡的。 不过,棠溪想起了一件事。 在拜师之前,师父曾经说过,她身上有一股韧劲,像是大草原上的青草,不管被牛羊吃了多少次,被踩多少回,只要有一线生机,就能迸发出无限的生命力,冲破一切的障碍,生根发芽,长成一棵普通却又不普通的小草。 棠溪失笑,“大概上一辈子是草原上的草料,被牛羊吃得多了。” 这一辈子才有奶香味。 卫景曜也跟着笑了。 这会儿,齐天乐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们在笑,有些摸不准谈的怎么样,不由得挠了挠后脑勺,“现在是什么情况M.bOwUcHiNA.cOm